“唉……”
    曾夫子长叹了一口气。
    刚刚提起木匣,
    又突兀的放下,
    没有制造出太大的声响,
    只是提着车厢中余下的几斤纸钱,
    走到巨石处蹲下。
    点点火光不知在山谷外燃烧了多久,
    起身时小腿已经发麻,
    地上只余下一地的纸灰,
    “只恨自己不是得道高僧。”
    “能为这二十万亡魂念上一篇往生咒。”
    轻轻抱起已经在巨石旁睡着的幼童,
    转身往牛车上而去。
    “夫子,祭拜完了?”
    书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完了。”
    “现在我们去哪?”
    “回稷下学宫吗?”
    “不!”
    “去阳谷关。”
    “去阳谷关干嘛?”
    “等一个人!”
    “等谁?”
    “他姓徐。”
    “携三百甲入永安,这是必经之路。”
    “为什么要等他?”
    “因为他还要南下。”
    “一位孟夫子很喜欢的人可能会死!”
    “但是孟夫子不想要那个人死。”
    “因为他死了齐国就乱了。”
    “也许那时候死的不止死上党这几十万人。”
    “所以我们不想他继续南下!”
    “可万一夫子挡不住他怎么办?”
    “贤人君子,以天下为任者也。”
    “挡不住,也要试试。”
    “便是夫子死了,还会有千万齐国人往矣。”
    一袭儒衫的中年男子坐在阳谷关的城头,
    轻轻拍了拍横在膝间的木匣喃喃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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