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雀转身扯住李雅楠的袖子冷声道。
    “哥,张伯都已经告诉我了,曲江边上的诗会是你办的,家中地契田契都已经去官府过到了我的名下,便是……”
    少女低着头,说道最后声若蚊蝇微不闻。
    李良雀默然不语,
    冗长的安静,
    “哥,我不想你死。”
    少女仰起头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胡闹!”
    “你速速回府!”
    “诗会一事为兄自有安排!”
    “何况那贼子未必敢杀人!”
    李良雀依旧是面目严峻的模样。
    “李雅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长的话,立刻回府!”
    “我……”
    望着一袭长裙的娇俏少女消失在人群中,
    李良雀长舒了一口气。
    “为兄对不起你,对不起李府!”
    李良雀笑容苦涩低声念叨着。
    祖辈拼了老命挣来一个世袭爵位传到自家父亲手中,李家本就是人丁凋零自家父亲更是自己出身没多久便染病去世,自己为嫡系独苗继承了爵位做个富贵的闲散侯爷,日子过得悠哉悠哉,只需要开枝散叶把这爵位传下去便是极好的,如今脑子一抽想死了,自己到算了,只是可惜了这爵位,到了断了代,愧对祖辈。
    古往今来行大事者,于大义无愧,
    可终归而言还是愧对了亲近之人。
    这样算不算的英雄?
    或许算吧,
    正如那邻曲城的老卒一般,
    是旁人眼中的英雄,
    可临了,
    细细想来是挺傻的,
    可有些事总有人去做啊……
    “公子,您的糖人。”
    “老头子请您的,不收银子。”
    老头子仰头叹了一口气用木签穿刚刚准备递给眼前的男子,可伸出的手却顿在了半空。
    揉了揉浑浊的双眼,往城洞处看去,
    与往日一般这个时辰天边隐隐有了红霞,
    可不同的是红霞之下有漫天的烟尘卷起,地平线上有铁骑奔腾而来,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驻马而立于城下,身后三百铁骑长戟顿地,末尾两辆马车晃荡作响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猛然停下金铁交鸣声不止,透过车厢的缝隙一把刀子猛然摔出落到了守城兵卒的脚下立着,眼前数百铁骑带来的气势无异于千军万马,连血都没有见过的守门卒哪里能够承受,后者战战兢兢脚下一个趔趄竟是摔在泥地中。
    当徐字大纛出现在临安城下的那一刻,
    城门处过往的百姓面露惊恐的退到两旁,便是拉着剩余柴火的板车,都顾不上仓皇失措的模样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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