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苏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阳光透过白纱照在她的手背上,不算很热。
    她撑着手坐起来。
    居然已经九点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没有睡的这么沉过。
    起身,朝外走了几步,掀开香炉的盖子。
    里面的香灰还没被清理,有人给她点了安眠香。
    葱白的手指在香炉盖子上若有似无的划了几下,性感的红唇抿了起来。
    忽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白小姐,你醒了吗?”
    真是掐准了好时机。
    白苏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她穿着吊带睡裙实在不宜见人,随手拉了一件昨晚从傅沥行房间顺来的衬衣穿上,然后才去开门。
    白衬衣衬得女人肤若凝脂,一线流光,煞是美丽。
    管家收回视线,关心的问道:“白小姐睡得可好?我昨晚特地给你点了安眠香,希望你睡的好一些。”
    白苏嗯了一声,微笑道:“谢谢福叔。”
    说着,她就跨出门,走到傅沥行的房间外,连敲门都省了,扭开门把,管家开口:“少爷一早就出去了。”
    白苏皱眉,“他出去了?”
    “嗯,说是要去一趟寒水寺。”
    管家如实说道。
    听到寒水寺三个字,白苏眼神微微一凝,管家看出她的神情微妙的变化,想来也奇怪,但昨晚傅沥行特地叮嘱他给白苏房间的香炉添点香,就是为了不让她一大早也跟着去。
    “他去寒水寺做什么?”
    白苏一秒恢复如常。
    管家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少爷出国之前,还是时常会去寒水寺添香油钱的,想来只是想去看看吧。
    先下去用早餐吧,睡到这个时候也该饿了,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蓝莓派。”
    ******
    寒水寺在北安城城郊十里之外。
    车子停在山脚下,易山下车开门,另一只手撑着一把大的黑色的阳伞。
    夏天已经将近九点的阳光也能烤的人汗流浃背,傅沥行身子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傅沥行从车上下来,举目望去,是几百阶的石梯。
    “傅先生,我背您上去吧。”
    易山作势就要将伞递给保镖。
    却是傅沥行抬手拦了一下,似是被他的话逗笑了,“易山,你也觉得我如今连这石阶都登不上去了是吗?”
    易山铮铮汉子,微红了眼圈,微笑道:“我只是担心您累着。”
    一行五人,上山。
    主持还是当年傅沥行离开之前的那一位,年过六旬,睿智通达。
    “傅先生,别来无恙。”
    傅沥行微微颔首,神情淡然,“都好。”
    是不是都好,主持其实心中了然。
    虽然多年未见,但主持还记得傅沥行当年的习惯,亲自替他点了香,递给他。
    拜完佛之后,傅沥行将香插上,余光瞥见右手边一排的长明灯。
    左边的长明灯是为死者点的,右边的长明灯是为生者祈福用的,可保健康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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