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王守义闷头进来,才渐渐缓解了眼下的僵局。
    王守义是双河村老村长的长孙,打小绘画书法都是爷爷一手*的。
    秋萍请他来,就是为学校画图的。
    王守义是个憨厚老实人,性格又内向。
    和秋萍同学两年,又是同地。
    每年寒暑假,来去都是同路。
    暗恋了秋萍一年多,却闷在心里,硬是只字未提。
    见秋萍让他帮忙画图,便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屁颠屁颠的跑的飞快。
    小伟他们是认识的,小时候两个村的娃娃打架,还交过手哩。
    寒暄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你还别说,王守义确实得了爷爷的真传,提笔画画,扣算尺寸,样样显得老道应手。
    这不禁令小伟心里,暗暗的惊讶和佩服。
    然而,不管王守义显示得多有才气,活儿干的多卖力气。
    秋萍轻盈热情的身影,却像一缕巴山云雾似的,始终不离小伟的左右。
    这多少给了埋头苦干的王守义一丝,隐隐的苦涩和不安。
    才忙过夏收,赵啸天就迫不及待的,嚷嚷着给学校动土。
    几个老哥凑到一块,邵有才吐口烟雾,像是胸有成竹的说:“我粗略地估摸咧估摸,屋子全部照着青砖瓦房盖。
    院墙清一色的砖根砖帽,再立个气派的院门楼子。
    手头的钱也就折腾个大半。
    将来再给娃们置办些桌椅板凳,皮球玩具什么的,也花不了几个钱。”
    赵啸天闷头想了想说:“院子得弄得气派些,别日鬼的蹚土乱飞。
    要平整好再阴水夯实咧,咱也弄些果树啥的栽上。”
    邵有才悠悠的磕掉烟灰,说:“那就先放个线撒上石灰,就着圈子把地整好,再摆置别的。”
    赵啸天赞同的点点头说:“就照这个法子整。”
    说着,冲倚在门边的小伟说:“今晚就通知各家各户,赶明儿一早就到工地。
    接着上次整过的茬子接着干,放心朝大里整。”
    顿了一下,赵啸天冲铁蛋微微一笑说:“放线定桩子你在行,明早我们先踏摸个大概,你就带人放线撒石灰。
    先弄出个模样来。”
    听说学校地基里挖出了钱,赵啸天要大干。
    双河村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家里有娃的人家,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纷纷来找村长。
    想让村长出面说和,让自家的娃,也能进学堂念书。
    但村长也有他的难处,自从那日,在老村长家和赵啸天把话说绝,撕破了脸皮。
    合伙办学校的事,就没了活口。
    更何况,眼下赵啸天又意外得了一笔横财,。
    气盛得尿尿都能喷到房顶。
    要让自己的热脸,往人家的冷沟子上蹭,他实在是低不下头来。
    大家见村长指望不上,就一起合计着自己想办法。
    其中有个机灵些的说:“我们也用不着低三下四的去求谁,他们不是正在平地么?我们就索性打发女人娃娃去整地,青壮年套牛去把平整好的地再犁一遍,阴上水。
    等墒气差不多咧,再耙一遍拿辊子轧一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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