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毫无疑问,荀晓耘一直像幽灵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说着“你现在一定很想了解我”
    时,荀晓耘似乎非常得意。
    车外视野更广阔,明恕看到了被吊在三楼框架上的项林。
    项林嘶声求救,可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就算叫破嗓子,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救。
    “砰。”
    明恕关上车门。
    “你有很多话想问我。”
    荀晓耘右手往里面一摆,“我们进去聊?”
    明恕目光充满探寻。
    荀晓耘笑了笑,将手-枪与步枪都收起来,双手并拢往前一摆,是“束手就擒”
    的意思,“老同学,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是刑警,你想救人,也想抓捕嫌疑人,我这个头号嫌疑人就在你面前,在被你抓捕之前,我只想和你聊几句而已。”
    “把项林放了。”
    明恕说。
    “当然。”
    荀晓耘点头,“咱们聊完,你就带他走。”
    楼房里空空荡荡,一楼只有几根粗壮的柱子。
    明恕靠在一根柱子上,“段韵是你什么人?”
    荀晓耘的眉眼陷在阴影中,但听到“段韵”
    这两个字时,他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咬肌。
    “我以为你首先要问的是,我为什么针对你。”
    荀晓耘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这笑意却十足寒冷,“老同学,你就不好奇吗?”
    明恕蹙眉,“我不记得做过什么招你记恨的事。”
    荀晓耘大笑起来,“因为胜利者从来看不到失败者的不甘,是吗?”
    “失败者?”
    “你连我一直在追赶你,都不知道?”
    明恕微抬起下巴。
    记忆里,他与荀晓耘的交集少得可怜,如今更是忘得差不多。
    “果然,你对不如你的人不屑一顾。”
    荀晓耘说:“连我多次出现在你工作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吧?尖子生,你不明白一个追赶者的痛苦。
    你的好兄弟陆雁舟知道我,你的徒弟方远航知道我,连心理研究中心的林老师都知道我。
    唯独你,对我的存在一无所知。”
    荀晓耘嗤笑,“挺好的,现在你不得不面对我。”
    明恕确实不理解,他甚至想不通荀晓耘怎么就盯上了他,什么时候盯上他。
    若说追赶者,他亦是追赶者,他追赶着萧遇安,从来不知道追赶也是一种痛苦。
    “念书时,我处处被你压着一头,不管是什么项目,哪怕只是一场篮球赛,只要有你参加,我就是输家。”
    荀晓耘眼睛陡然睁大,大面积眼白森然可怖,“我不断地想,不断地想,我什么时候能够超过你,哪怕只有一项!”
    明恕想到了那枚生锈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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