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终于破功,扑地一声笑出来,惊动了那对沙雕叔侄。
    靳老师黑人问号脸:怎么又是你?
    沉鱼轻快地跑过来,平跃主动牵住了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当场虐狗。
    靳老师摸到自己的心脏,那里很快又中了一|枪——智障婕妤甜甜地叫他:
    “四叔。”
    诚然靳老师深知贵圈很乱,但乱到了他头上来时,还是受到了惊吓。
    他勉强捋直了舌头:“你们否?”
    中间省略了很多字,主要是靳永也无法准确描述他们的状态:究竟是搞|破|鞋,还是谈恋爱?
    平跃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娶她。”
    沉鱼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嫁他。”
    靳老师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们疯了吗?”
    靳永指着那只红颜祸水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
    沉鱼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很快仰起小脸笑:“当年是四叔送我到浙州的,谢谢四叔你把我带到平跃身边!
    !”
    靳老师不受她威胁,跟平跃坦白这段孽|缘,言辞十分激烈:“她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如今受了折磨更加阴险,我身上的伤都是她命人打的!
    她回来必有所图,你切莫受她欺骗!
    !”
    平跃淡淡一笑,言辞却是诛心:“我一直以为四叔身陷朝堂,心还是向善的,不想你身为罪魁之一,竟没有一丝承认错误的勇气。”
    靳永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似是恼怒,似也羞惭,只强辩了一句——
    “难道就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了吗?”
    没有人知道,一个七岁小姑娘的死无全尸,也曾是靳永心上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疤。
    他对她心怀愧疚,却只在她死了的时候,可她现在活了过来,还有报复他的倾向,那点愧疚就变成了多余的东西,唯恐变成对自己致命的打击——
    同情敌人,那不是找抽吗?
    平跃直言他的虚伪:“其实你很清楚她不足以为敌,你只是想放下负疚,便可以不必认错。
    你觉得她面目可憎,可曾想过她在教坊受的苦?你不肯想,因为你不肯对过错负责!”
    沉鱼定定地看着平跃,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她既想哭又想笑,心里既酸甜,又苦涩,既为这个少年骄傲,又有一些自卑,这自卑既来源于她对自己的悲悯,也来源于少年百般的好。
    他是第一个为她声讨仇人的人,哪怕这个仇人是他的亲人。
    他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单单这一点,便足以令沉鱼不去想以后。
    这真是太美好了,哪怕只有片刻也是好的。
    所有人的算计,令一个七岁小姑娘进了那样龌|龊的地方,他们觉得不算什么,只有她清楚地数遍六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害怕中度过,跟昨天没有什么不一样,便对每一个明天也没了期待。
    她脱离教坊来到宫中,心底的希望依然无法破土而出——她清楚这是一个新的牢笼。
    平跃心疼她,心疼她明知朝不保夕,还能让自己笑在当下。
    傻姑娘,我想给你未来,敢不敢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