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算上,大概也有一万五六千贯的损失。
    只是如今问题还不只是银钱的问题。
    而是时间。
    再重新建作坊的话,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再从泉州港运送木材来,也需要时间。
    且木器铺里开头打算卖的成品,并没有多少,难道木器铺若要正常营业,还能一直由泉州那边的作坊里,运送过来不成?这绝对是八娘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就听苍耳回道:“漆坊里还好,房舍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烧毁,木器坊比较严重,好在因你之前就想到了要预备着走火的情况,咱们作坊四周的护河挖的比较深,水源足,因此火势虽大,却救的及时,咱们原先堆在仓库里的原料,损失的很少,基本上都还能用。
    只是木器坊除了仓库,其它的房舍,已全部因火塌毁,是必须得重建了。”
    听说木材损失不大,八娘很是松了口气,一万贯并非小数目,虽说她也赔得起,但不需要在木材上头再另占资金,总是让手头上的银钱要宽松的多。
    “八妹,你也别太担心,我与乔哥儿还有刘二哥商议了,木器坊是得重建,可咱们木材有,人也有,生产不至于就停下来。
    漆坊的房舍烧毁的并不严重,可以先修缮一下,匀出一半的房舍出来供木器坊用。
    不过木器坊也得抓紧了重建。
    如此到了年前,两边就都能正常运转了。
    这两天我们三人也把两处都盘点了一下,一共是损失了三四千贯的银钱,如今帐上的钱,紧着些也还能周转。
    现在亟需要解决的,反是铺子里的事情。
    咱们的生意,三处一起出了事,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有意为之。
    但咱们不过是在京城新做的生意,不管是那处铺子,还是两处作坊,与别家比起来,都不打眼,寻常商人,实在没有必要寻我们的麻烦,何况这中间又隔着个定南候府,那处铺子,可是定南候家的,封的虽是我们的生意,可却是封的定南候家的铺子。
    若无人从后挑事,开封府衙怎可能如此?”
    如今的开封衙老大,可是在后世顶顶有名的包黑子,龙图阁直学士包拯。
    就是不信别人任何官员,八娘也信这个如今叫包希仁的开封府伊,不至于会被一般的利益驱使,更不会屈从于某个势力,而毫无因由的寻自己的铺子的麻烦。
    这中间一定是有问题的。
    “可寻了赵哲?”
    “乔哥儿已经去见过赵五公子了。”
    苍耳答道。
    “赵哲怎么说?”
    “赵五郎说,铺子是他们家的,按说封的是我们的生意,我们既租了他家铺子做生意,他便不该多插手,但这事儿既是出在他家的铺子里,且他从前又答应过你会照拂咱们的生意的,自会帮着周旋。
    让我们稍安勿躁,等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了,再解决不迟。
    总归不急在这几天。”
    听说赵哲愿意帮助,八娘松了口气。
    有赵哲从中帮忙,至少她们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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