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青烟闻言,丝毫不迟疑的便朝着雪忆的方向而去。
    随即她接过雪忆手中抱着的木木,便认真诊治了一番,发现木木是中了迷药,于是她便很快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木木的鼻子前晃了晃。
    收回瓷瓶,青烟将木木依旧交到了雪忆的手上,禀报道:“主子,这孩子无甚大碍,只是被下了迷药,想来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苏子衿闻言,便微微颔首,她偏头看了眼司言,就见司言眸光冷冷,瞧着不远处试图逃跑的阿牛,漠然道:“这周围都是本世子的人堵住了,你要往哪里跑?”
    说着,司言冰寒的眸子,下一刻却是落在了陶然的身上。
    陶然一个颤抖,被司言那满是戾气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惊,有慌乱之意渐渐升起。
    虽说司言生的比司卫好许多,可司言此人,素来犹如阎王一般的存在,他如今面无表情,眼底有杀意浮现,俨然便是知晓了一切!
    阿牛闻言,不禁愣住,随即他抬头看了眼周围,只见他的面前,有好些个黑衣男子立在一旁,将出口堵的死死的,他们一个个都面容冷峻,眼角眉梢含着锐利的杀气。
    心下一惊,阿牛便觉有什么控制不住的便流了出来,一瞬间,那股子突如其来的尿骚味顿时散开。
    看到阿牛裤子上的湿润,青茗不由冷啐一声:“懦夫!”
    这样的人,还真是活该千刀万剐的!
    竟是敢诬陷她家主子,劫持并差点伤害了木木……俨然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顿时,周围的百姓一个个皆是厌弃的捂着鼻子,打算躲远。
    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走的出去,司言的暗卫围在一旁,阻止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有人面色惨白起来,心中颤抖着怀疑,莫不是这冷面阎王,要屠戮泄恨了不成?毕竟方才他们,可也是有对苏子衿指指点点的……
    只有苏子衿瞧着司言这阵仗,心下却是明白了。
    想来司言是想要这群百姓全都明白陶然的陷害,从而在源头处,堵住某些谣言滋生的可能性。
    同时,这举动也是一次立威警告,用这般强势的态度,让这些嘴碎的百姓,今后再不敢胡乱散播谣言!
    “世子饶命啊!”
    阿牛吓得早已尿了裤子,心中着实后悔不已:“小人不是有意栽赃郡主的!
    小人……小人是被逼无奈啊!”
    阿牛的话一出,陶然脸上的惊惧便顿时泄露了些许,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位置,眼底有催促之意浮现。
    苏子衿和司言自然便是看到了陶然的神色,只是,他们两人皆是不动声色,只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微微一笑,苏子衿面色温软,轻声笑道:“你说是被逼无奈,那究竟是谁逼了你?怎么逼得你?”
    见苏子衿发问,阿牛便一心以为自己有机会将功赎罪,于是想了想,他便立即开口道:“小的是不夜戏楼子里头的小生,今日……”
    阿牛的话刚一出来,就见不远处,一道飞箭朝着他的面门射了过来,那来势汹汹的箭头,好似淬了毒一般,隐隐显出暗黑色。
    就在这时,司言手下一动,冷风袭过,那急速而来的飞箭在离阿牛一寸位置的时候,忽然便被击落在地,吓得阿牛面如菜色,一时间不敢动弹。
    与此同时,孤鹜一个身影闪去,就见他飞身到了肆念轩的楼顶处,动作极快、身后极好,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隐在暗处的黑衣人打伤,并抓到了众人的面前。
    百姓们惊叫起来,就连阿牛,亦是神色惊恐,盯着地上那尖锐的箭头,浑身发颤。
    陶然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黑衣人,黑衣人会意,便嘴角一动,打算咬破藏在舌头底下的毒药自杀。
    然而,见那黑衣人试图自杀,孤鹜冷笑一声,手法娴熟的就卸了他的下巴,同时手下一击,便迫使那黑衣人……或者说,应该是死士,将口中的毒药吐了出来。
    “爷,抓到了!”
    孤鹜拎着被封了穴道,面容一片灰败的死士,上前拱手。
    一瞬间,陶然心如死灰,她死死盯着那死士,心下知道,只要司言肯审问,便决计会问得出所以然来,可如今的她,却是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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