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个大殿没有流露出一丝威严肃穆的气势,可是却有着一种莫名的神韵,让人从心底自发地崇敬。
    …,
    随风自然不敢造次,抖了抖袖子,右手捏了个莲花印躬身走入了殿中。
    正前方的zhongyāng的是高约三丈的道德天尊的彩像,神态飘逸若仙,一身杏黄sè周天弥罗道袍,脚踏青莲座,一派清净出尘之意。
    塑像下面端坐两人,都是花白的头发,露着红光的面容。
    其中一人,一身玄sè道袍,腰际别有一把桃木神剑,右手也捻了个莲花印,双眼微阖,似在闭目调息。
    他旁边一人看起来比之要年轻一些,一身褐sè长衫,却没有配任何兵器,这两人都是脸上一片温和,一丝气势也无。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两个看起来丝毫武功也没有的老人是当今天下有数的高手呢?
    除此之外,整个殿堂的边上还站着几个蓬莱众人,站得极为挺拔,都闭着眼睛似在调息悟道。
    无尘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看了殿中一眼,对着正中施了一礼,低头道:“无尘携扬州随风见过师父师伯。”
    便是无尘不说,随风也早已猜到正中的两人,便是今ri江湖赫赫大名的人物:花久龚和离ri上人了。
    离ri只简简单单地嗯了一声,转过头,笑看了花久龚一眼,低声道:“师兄的缘法果然来了。”
    花久龚也不答话,两眼一直盯着随风。
    现在的随风,一身白衣飘飘,小小年纪,整个人的气度武功都很不凡。
    一样的风神如玉,一样的天纵之才,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的音容相貌与随天足有七分相似。
    看到他,就像是十余年前长安门前的那个惊才艳艳的少年英才迈着缓步跨过了十余年的沧桑又走到了他的面前来。
    只可惜,自己垂垂老矣,一身惊世神功未觅得良徒,而昔ri的友人却永远地去了。
    见到花久龚两眼一直盯着自己,随风不禁心里也有些紧张,对着面前的两人施了一礼,躬身道:“随天之子随风,见过两位前辈。
    晚辈前不久才得知原来花前辈是先父刎颈之交,特来拜见。”
    花久龚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竟站起身走到随风面前,扶起了他道:“好孩子,快起来,这身武功倒是不错,当真和你爹当年一模一样。”
    随风一愣,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
    不知觉道:“前辈,这……”
    花久龚微微一笑道:“还叫前辈?你既是天弟的儿子,便叫我一声花伯伯吧。
    这些年你一个人,实在是苦了你了,是你花伯伯无能,去了几趟扬州都没寻到你。
    快与我说说,这些年你究竟是怎样过来的。”
    随风愣愣地叫了一声“花伯伯”
    ,这三个字一出口,当真是别样的滋味。
    似乎从此之后在这个世上他又多了这样一个亲人。
    花久龚又是哈哈一笑道:“好孩子,我问你,你可愿拜入我的门下?”
    随风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突然听到大殿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离ri上人一下就站了起来,本来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就等着随风拜入花久龚门下了,结果一切就绪就差这临门一脚竟然因为自己的门派出了乱子给生生地打断了,不禁有了几分火气。
    离ri上人几步走到大殿门口,冷然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在此大声嚷嚷,成何体统!”
    随风和花久龚都有些奇怪,连已经退到一旁的无尘也靠了过来,站到了离ri上人身后。
    这时,一个蓬莱道派的弟子走到了大殿门口一指下面的青石阶道:“禀告掌教,底下有一个少年从山脚下一指跪着上山,喊着一定要见花师伯。
    见他的样子,弟子们都不敢决断,没想到引得在场的江湖人士群情激奋险些与我们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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