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这句话一出口,倒是顿时吸引了那位捕头的注意力,此刻将目光投了过来,面色阴沉。
    “你是何人?莫非也要为他开脱?”
    谢端不紧不慢,缓缓迈步上前,轻笑一声。
    “大人,你说他是凶手,总得有证据吧!”
    听了这话,壮汉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
    “等把他带回衙门一审,自然就会有证据,他若真是无辜的,又何惧随我到衙门去一趟?”
    壮汉一脸坚毅之色,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端在姐夫那儿,无论是山阴县,还是长山县,不敢说完全公正清明,至少会按证据办案。
    让案犯心服口服,承认罪行,方才结案。
    到了此地,从昨日谢端到衙门里交付房契地契之时开始,他就看出来了,衙门里官员无论大小,无不是唯利是图,有钱什么都好办,没钱翻脸不认人,眼下他们查案,竟然也是这副嘴脸。
    侯官县的衙门,该黑暗到什么程度!
    也难怪这车夫如此抗拒,死活不肯前去。
    “王夫人,敢问此人是你家什么人?”
    那捕头见谢端一脸轻视之意,当下不由朝着旁边的王夫人询问道,虽然语气还算客气,但是内在的不满,却遮盖不住,谢端亦能听得出来。
    “他是我表兄的内弟,?算是姻亲。”
    王夫人也知事关重大,?不敢有半分隐瞒。
    得知他们有着亲戚关系,?那捕头沉下气来。
    王家家大业大,在本地底蕴深厚,就算是知县大人,?也得给他们三分面子,着实不好得罪。
    虽说当家人已死,?仍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既是王家姻亲,?本捕头便不与你一般见识。”
    那壮汉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可让他们就这么错抓无辜之人,去为那妖物顶罪,?未免不妥,自己又恰好知道真相,怎能袖手旁观。
    “大人,?既无实证,?怎可胡乱拿人!
    谁都清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他如果真的是凶手,为什么还要傻不愣登的待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
    谢端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再者,请各位好好看一看王老爷的伤口,?胸腔一个血洞,极不规则,?而且伤口周围还伴随有五道指痕,显然是被人用手挖出心脏而死!”
    “再请看看此人,?这幅模样,是力大无穷?还是武林高手?他有徒手挖出人心的能力么?”
    这番说辞,?不由使得周围若干人等,议论纷纷,都是在一座府上做事的,彼此其实很是了解。
    只是因为人家是官,他们是仆,怎敢忤逆?
    见了此幕,那捕头心中顿时有些恼怒。
    “我说你小子有完没完,本捕头可是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计较,你怎敢如此不识抬举,若再不依不饶,小心我连你一起抓。”
    他直接来到谢端面前,目光阴沉的盯着他。
    谢端苦笑一声,心中颇有些无奈。
    “真是什么样的官府养什么样的人,罢了,我也懒得与你争辩!
    不过我却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杀害王老爷的真凶,不是人,而是妖邪,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总之不该让无辜之人含冤莫白。”
    他不再犹豫,索性当着众人的面说明实情。
    这话一出,若干家仆丫鬟一阵唏嘘,便是不少衙役,也纷纷面露惊异之色,王夫人更是刹那之间受到提醒,?她止住哭泣,似乎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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