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罕见的大宛神驹——驾!
    !”
    一千八余骑拓羯骑兵,以极快的速度撤离朔方。
    在他们的身后,突厥的骑兵举着火把如影随行的追了上来。
    媚罗刹毫不犹豫的拔出弯刀,用粟特语大声呼喊,率领一拨人前去断后了。
    薛绍回头看了媚罗刹等人几眼,紧紧咬牙策马狂奔。
    韦待价站在城头之下,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媚罗刹带领一拨拓羯骑兵,和城下的突厥人混战成了一团。
    薛绍带着另一拨人,已经越跑越远。
    “都督,请撤离城头,这里马上要开战了。”
    独孤讳之上前说道。
    韦待价不为所动的站着,淡淡的道:“你们都习惯了和薛绍一起并肩作战,也习惯了韦待价一直龟缩在帅帐里,是吗?”
    “末将并非此意……”
    独孤讳之的表情有点难看。
    “以前的韦待价,不是这样的。”
    韦待价似笑似笑,自言自语,“但逢战事,他也和薛绍一样身先士卒冲在最前。
    他深受将士爱戴,在军中拥有无人可及的威望,所有的袍泽弟兄都愿意为他而战,为他而死。”
    “都督……”
    独孤讳之惊讶的看着韦待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今日之薛绍,也不是往日那个薛人屠了。”
    韦待价继续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他越来越像一个人。”
    “像裴公吗?”
    独孤讳之问道。
    韦待价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像武太后。”
    “啊?”
    独孤讳之觉得很惊讶。
    “他固然也像裴公,但更多的是像武太后。”
    韦待价说道,“你们查觉不到,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武太后。
    就连薛绍自己或许也没有查觉到,因为人总是看不到自己的变化,就像到了夏州当上了都督的韦待价一样。”
    独孤讳之直挠头,韦都督今天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细细一回想,久别重逢的薛绍也有些奇怪,的确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但究竟奇怪在哪里、有哪些不一样,自己又说不上来。
    于是独孤讳之问了一句,“都督,薛少帅有哪些变化,末将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威震河陇的薛人屠,背靠大山底气十足,锋芒毕露杀人如麻。
    麾下敬他如神,敌人畏之如虎。
    百姓对他,则是既敬且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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