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快到春天了,一旦天气转暖,平定了齐国的汉军就可能挥师南下,开始攻击楚国的后方。
    军营里的朋友告诉武涉说,前些日子项羽还喝醉了一次,这可是非常稀罕的事情。
    见到项羽的时候,武涉看到对方眼睛里血丝密布,眉目间都是挥之不去的焦虑之色。
    “韩信怎么说?”
    “汉相说不能接受大王的好意。”
    武涉答道。
    一股深深的失望之色从项羽脸上露出来,武涉急忙说道:“可汉相还让臣问大王一声,若是汉相接受了大王的分封,他能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
    项羽拍案叫道:“他一个胯夫,寡人都封他为齐王了,他还想怎么样?”
    不过生气归生气,项羽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他退又不敢退,只好继续和刘邦对峙下去。
    这时刘邦的伤依然没有养好,每日只能坐着处理一会儿公务。
    齐国那边送来秘报,说汉相韩信又在和项羽的使者眉来眼去,在把武涉晾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还是与他会面,不知道密谋了些什么。
    同时还有人向刘邦报告,被灌婴赶跑的田横投奔了梁相彭越。
    “本来就是孤对不起田氏,”
    听说后一件事后,刘邦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如果田横直接来投孤的话,孤就算不还给他一个王位,至少也会封他一个侯,罢了,让他呆在彭越那里吧,就当孤不知道。”
    “呆在彭越那里是最好的,”
    张良对刘邦说道:“要是大还他一个王,那相国那边又该怎么办?”
    刘邦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之前他给韩信下过命令,让他在开春后就去攻打楚国,可据曹参、灌婴等人的报告,韩信对进攻楚国非常不积极,根本没有为军队预备出征的粮草、物资。
    “武涉到齐国,据说是项羽要封相国为齐王,”
    张良不顾刘邦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继续说道:“相国突然接见武涉,想必就是暗示大王,他拒绝了一个王位。”
    刘邦咳嗽了起来,他咳得很剧烈,一直咳得满脸通红。
    等刘邦止住了咳嗽后,张良又出声道:“要是相国派使者来,大王打算怎么说?”
    “韩信派使者来干什么?”
    刘邦盯着张良,眼睛都瞪了出来。
    “大王心里有数。”
    张良静静地答道。
    刘邦发出了几声笑,声音十分干涩,最后的一声还有些阴冷之意:“相国拒绝了项羽的一个王位,这是向孤邀功呢,再加上灭齐,这么大的功劳孤怎么能不赏,一个齐王怎么样?张先生觉得够不够?”
    “当着相国的使者,大王可不能这么一脸怨恨。”
    张良答道。
    “哈哈,哈哈,”
    刘邦企图放声大笑,但声音更加嘶哑了,笑了几声后就不得不打住了:“孤怎么会怨恨相国,真是笑话,可笑,太可笑了。”
    “如果孤是项羽,”
    片刻后刘邦说道:“现在孤就会割薛郡给韩信,让他起兵反汉,虽然孤派去了大批战将,但他们与韩信交战到底能不能取胜,孤是没有十全把握的。”
    刘邦觉得,项羽既然舍不得割地给别人,所以韩信当然也不会在一无所得的情况下为项羽火中取栗:“相对项羽,还是韩信好对付些,只要他肯帮孤对付项羽,孤就不会和他计较。”
    顿了一顿后,刘邦又补充道:“只要他不给曹参、灌婴作梗,提供给他们粮草,就是他不帮孤打项羽也没事,只要他不反就行。”
    过了几天,韩信的报捷使者终于抵达广武。
    身上有伤的刘邦就在自己的病榻前接见了使者,身边也只有张良、陈平作陪。
    使者详细地描述韩信平定齐国的艰辛时,刘邦始终一言不发地听着,一直等到使者再也无话可说后,刘邦才缓缓问道:“相国什么时候能出兵楚国?军队、军粮都准备得如何了?”
    根据曹参等人的汇报,现在韩信根本没有进行任何进攻楚国的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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