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嘴角噙起一丝冷笑道:“怎么?区区一个奴才还这样身娇体贵么?这就拿捏不住了?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千琋暗咬唇,低声道:“奴才不敢!”
    宜妃拨弄着纤纤玉指,漫不经心道:“那便好生捧着。”
    千琋掩在袖中的双手暗暗握紧了拳,强抑下心头恨色,沉声道:“是。”
    她强忍痛意拾起地上的宝瓶,紧咬牙关,手中已然烫出了圆润水泡。
    终究……还是撑不住,掉落于地……
    宜妃美眸一沉,冷冷道:“好个胆大妄为的奴才!
    本宫好意送礼给定嫔,你竟敢一再轻辱,分明是故意为之!”
    她眼中划过一丝凌厉恨声道:“来人!
    将这不识好歹的奴才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千琋心头一凛,虽是不甘,却也知宜妃素来专横,眼下又是在这翊坤宫中,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断不可触其逆鳞,否则所食苦果的唯她自己而已!
    她忙急声道:“娘娘,奴才无心忤逆,奴才愚笨,不知何处做得不对竟惹娘娘不悦,还望娘娘明示!”
    宜妃正欲呵斥,突见两道颀长的身影已至院中,凝眸细看竟是八阿哥与九阿哥一同前来,她忙转首拧眉看向侍立于一侧的公公张起用,脸上颇显几分不胜其烦之色,那张起用随即会意,一步上前便拽住了千琋直截了当道:“走吧!”
    千琋察觉宜妃面色有异,回首一看来人,心中重燃希望,不论来者是谁,先度过眼下凶险再说!
    她忙急声唤道:“贝勒爷!
    奴才……”
    话刚出口,那张起用便暗暗在千琋腰际狠狠掐了把,霎时疼得她秀眉紧拧,倒抽一口凉气,生生说不出话来!
    张起用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拖拽住千琋的手臂阴阳怪气道:“姑娘!
    请吧!”
    言毕,强按下千琋的挣扎,利索拖出殿外去了。
    八阿哥胤禩步态沉稳地迈入殿中,余光瞟到一脸吃痛的千琋,却是眼瞧着她被硬生生拖下去而未置一词,千琋心头骤凉,如坠冰窟,顿时心生悲凉无望。
    八阿哥胤禩与九阿哥胤禟一同入殿问安。
    宜妃一面赐座,一面笑言:“你二人今日同来,倒叫这翊坤宫生了热闹。”
    八阿哥温润言道:“儿臣一直想来给娘娘请安,只是前段时间听九弟说娘娘操心皇祖母寿礼一事甚为忙碌,想来不便叨扰。
    今日难得九弟得空,便邀了他一道前来。”
    宜妃浅笑道:“八阿哥有心了。
    你夫人郭络罗氏时常过来翊坤宫请安,她性情爽直,与本宫倒也投缘。”
    八阿哥道:“能入娘娘眼缘,亦是夫人之幸。
    只是她素来不拘惯了,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宜妃盈盈一笑,未置可否。
    转首对身侧的宫婢春深轻责道:“两位阿哥坐了这许久,怎么还未见端茶果上来?”
    春深忙恭声道:“奴才这便去看下。”
    九阿哥胤禟慵懒靠坐在交椅上,轻笑道:“额娘美艳如花,连带着翊坤宫里的宫婢们也个个有双红酥手,泡出来的茶水最是清冽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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