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又气又恼,却没法硬闯,心急如焚。
    “我真的是司衣!”
    她道,“还在司会府待过,算过丹阳府库的钱物!”
    “你说司衣?”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郢都的司衣?”
    阡陌愣了愣,回头,却见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衣饰不凡,后面还跟着从人车马。
    心一动,阡陌忙道,“正是。”
    那些仆隶显然都认得他,连忙行礼,“上卿。”
    上卿?阡陌愣了愣。
    那人却看着她,“未知名氏。”
    阡陌犹豫了一下,道,“林阡陌。”
    那人眉间一动,片刻,露出笑容。
    “原来果真是司衣,余久仰。”
    他说罢,拱手一礼。
    *****
    这个人,是樊国的司徒游聃父。
    阡陌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但他显然知道阡陌。
    游聃父告诉她,他奉樊君之命出使楚国,不久前才从郢都出来。
    樊君身染疾病,游聃父与伯良是旧友,此番来楚国,便亲自登门拜访,想请伯良去一趟樊国。
    听到此事,阡陌眼睛一亮。
    她忙问游聃父,她也要去见伯良,问他可否引荐。
    游聃父笑笑,爽快地答应下来。
    他派人跟着阡陌,去津口将仓谡接来。
    仓谡双目紧闭,额头烫得吓人,阡陌跟在车旁,不时地给他换掉变热的巾帕。
    游聃父坐在后面的车上,看着他们,若有所思。
    “司徒,”
    从人疑惑不解,问他,“那真是什么司衣?怎如此落魄?”
    游聃父神色平静,看他一眼,“以貌度人,是为无礼。”
    从人唯唯。
    游聃父先前已经拜访过伯良,相谈甚欢。
    家人见他来,亦不拦阻,把他们都请进了府中。
    伯良也果然如传闻中的不好说话,他看了一眼阡陌,傲气十足,“我不为士以下之人医治。”
    游聃父忙道:“这位是郢都的司衣。”
    “哦?”
    伯良看看阡陌,讶然,亦露出与那些仆隶一样的疑色。
    阡陌虽心急,却只得按捺,道,“乞扁鹊医治我兄长,医药所费,我等必如数奉上。”
    伯良却“嗤”
    一声。
    “医药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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