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来吧。”
    萧权起码回到那个小院子,轻声道:“他们都不在了。”
    “吱呀。”
    门一开,已经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的皇帝站在门口。
    妺喜站在旁边,担忧地道:“陛下,您”
    他骨头都断了两根,怎么走那么长的的路,怎么可以走着去长明殿?
    “妺喜,你留下,让帝师陪我去即可。”
    妺喜点点头,眼圈红了红。
    此时萧权下了马,示意皇帝上马:“陛下,我们走吧。”
    “我牵着你的马走。”
    走吧,走出这个院门。
    走过满是尸体的宫道。
    马蹄下的血啊,是那么地浓。
    空气的腥气,是那么地令人作呕。
    就连头顶上的阳光,也是那么地晃眼。
    走吧,走过这一条长长的血路,就会长大。
    每一具尸体,都是耻辱。
    每一滴血,都在嘲讽皇帝的无能。
    每一双死也不瞑目的眼睛,都在看着皇帝走过。
    那是秦家军的尸体。
    是皇宫侍卫的尸体。
    他们本不该死。
    马蹄“哒哒”
    地踩在黏腻的宫道上,皇帝的眼一下一下扫过那一具具尸体。
    扫一下,一滴泪。
    看一眼,一滴泪。
    泪水滴落在马背上,萧权的手上。
    一滴。
    又一滴。
    只有眼泪,却听不见哭声。
    萧权没有抬头,牵着马一直往前走,任由这个少年的泪滴落。
    “帝师”
    直到走到宫道尽头,长明殿就在不远处。
    那三百二十八级长阶,赫然在目,皇帝终于轻轻叫了一声萧权。
    “嗯。”
    萧权应了一声:“陛下请讲。”
    “帝师会一直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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