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对面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调侃声音,“我没有听清。”
    “怎么是你?我以为是我爸呢!”
    光听声音,苏义就知道对面这个人是他非常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大学同学,袁有铭。
    大学期间,袁有铭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学,学士毕业后又去了英国留学,继续研究犯罪心理,并且还辅修了社会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硕士毕业后,袁有铭发表了一系列专业性文章,在业内逐渐有了一定的名气。
    一年前,袁有铭回国,利用自己学术功底和业内影响力,开了一家心理诊所,据说生意相当不错。
    半年前,袁有铭又开了一家小茶园,他将心理诊所搬到了茶园内,环境清幽,格调优雅,问诊病人的同时,也时常邀请朋友前去品茶下棋,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洒脱。
    袁有铭在国外的时候,就经常和苏义联系,回国后,他第一时间就找了苏义询问国内情况,后来的许多事也都会和苏义商量,可以说是将苏义当成知根知底的好哥们了。
    苏义去过袁有铭的茶园几次,感觉很不错,颇有世外桃源之感。
    “下午给你打电话没接,晚上发消息又没回,怎么,几天没见,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吗?”
    袁有铭笑着调侃了起来。
    “怎么可能……”
    虽然知道袁有铭是在开玩笑,但苏义还是解释道,“下午接了一个案子,正在调查呢,现在都还在加班。”
    “什么案子?刑事案件?谋杀?”
    “暂时还没确定是不是谋杀,但我直觉是,现在缺少证据——”
    苏义忽然想到袁有铭回国后,曾给漠城市公安局当做几次临时犯罪心理顾问,虽然并未参与重大刑事案件,但也算有这方面的经验,更何况,袁有铭还是犯罪心理专业人士,于是,苏义道,“有铭,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什么问题?”
    “一个人在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两个字,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这代表什么?”
    “写的什么字?”
    “罪亚。
    犯罪的罪,亚洲的亚。”
    袁有铭沉默了片刻,随后,他声音严肃地道:“这件事应该并不简单,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
    这样吧,我现在就在茶园,要不你过来一趟,咱们边喝边聊。”
    “时间有点紧,我今天就不过去了,你直接说说你的见解吧。”
    苏义并不是不想去茶园,他只是没有喝茶的心情,而且时间确实也比较紧。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是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分享。”
    袁有铭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透出一丝神秘感,“来吧,义哥,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我……”
    苏义话未说完,发现袁有铭已经挂断了电话。
    苏义靠在椅背上,思索片刻,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思路,半夜三更去实地走访意义也不大,和袁有铭聊一聊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这样一想之后,苏义便也不再犹豫,他将几张照片揣进兜中,走出了办公室。
    苏义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在他的身后,声控灯一盏盏地熄灭。
    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蹭蹭蹭,蹭蹭蹭。”
    他走的很慢,脚步声单调重复。
    “蹭蹭蹭,蹭蹭蹭——咔!”
    一声怪异的声音夹杂在他的脚步声中响起。
    苏义立马停住脚步,回头望向身后。
    身后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此时的时间,午夜零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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