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一瓶罐装饮料,当着她的面,拉开那一瓶易拉罐。
    清甜的果汁溢了出来,陆明远直接用手擦。
    他就这样喝了几口,完全没有说话的打算。
    这也难怪,苏乔心想。
    陆明远的父亲供职于公司高层,作为董事长唯一的助理,数十年来,一直深受信赖。
    由于早年和妻子离婚,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儿子,便将儿子托管到了国外。
    从小到大,陆明远都在上寄宿学校。
    苏乔知道的不仅是陆明远的经历。
    还有他目前的住所,经济来源方式,以及日常交际圈。
    她再接再厉道:“陆先生,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先看看合同怎么样?金城事务所的陈贺律师,是我的老师,也是您父亲的私人律师。
    他最近身体不舒服,做了一个手术,所以让我出国找你。”
    “你们不是说好了,17号和我见面,”
    陆明远侧目,忽然回答道,“怎么提前了两天。
    我记错日期了?”
    他晃了晃饮料罐子,拎着那个挎包,旁若无人向前走。
    穿过绿意盎然的公园,走近了夜色中的教堂。
    不远处就是一片坟墓。
    十字架在月光中挺立,落影虚浮,幽深而冷清。
    苏乔没有紧跟着陆明远。
    虽然为了找到他,她花费了很多功夫。
    她站在一座墓碑前,审视其上雕刻的文字。
    大写字母被风霜侵蚀,只能辨认出几个单词。
    脚下是一片繁盛草地。
    而在草地的下方,可能埋葬着一副棺材。
    神圣与死亡、新生都不可分割,诚如教堂是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安葬故人的地方。
    无论回忆还是现实,都让苏乔更加冷静。
    她双手拎包,反问道:“陆先生,我们现在联系不到你的父亲。
    情况这么紧急,除了提前动身,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
    至少陆明远回答不上来。
    他喝光了那一瓶饮料,握着空掉了的易拉罐,斜靠在一道铁栅栏上。
    蔷薇的花枝伸过矮墙,落到他面前争色夺妍。
    入夜,月光如练,给人以无限遐想。
    爱与美都是诱发邪念的原罪。
    苏乔移开了目光,不再凝视陆明远。
    她深知陆明远一定清楚他父亲的下落,但她摸不清他的脾气。
    大概几秒之后,苏乔听见陆明远问道:“你知道我在公园,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林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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