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知其来者不善,面上却显得很是镇定,回道,“大祭司闭关去了。
    只留我在此守候,不知临西护法可有要事?”
    临西心中一惊,暗道,“闭关?如此关头,他还能静得下心?”
    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圣女失踪,教主继位之事不可耽搁,特来寻问大祭司意见。”
    晏溪道,“临西护法心念本教安危,一片衷心,日月可见。
    不如劳烦临西护法,细细找寻圣女下落,若能找到圣女归来,必是大功一件。”
    临西摆摆手,笑道,“大祭司如此神通,都找不到圣女所在,我哪有那般本事。”
    晏溪陪笑道,“大祭司也是这样说,与其空自烦恼,不如静心修炼。”
    临西暗骂,“这人满嘴胡说,真没一句实话!
    想来是冥河吩咐好了,只是出言推诿!”
    他虽然近日来表现得对冥河无所忌惮,也是抓住冥河不愿在他身上耗费心力的原因。
    真要撕破脸动起手来,可没有一丝战胜这位大祭司的把握。
    若当真激怒了冥河,纵然两人一番恶战之下,自己就算身死,冥河也将无力掌控剩余教众。
    可如果自己都死了,那处心积虑谋划得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一直以来,他也只敢在言语上占些便宜,暗中做些不落口实的事。
    听到说冥河既已闭关,心中虽然起疑,总不敢硬闯进去。
    当下微微一笑,“既然大祭司这般行事,自是别有深意。
    我就不去打扰了,告辞!”
    晏溪点头还礼,直到临西退去,眼中忧色方显,“这人倒是谨慎得很,反复来探虚实。
    只盼大祭司终能找来援助,大家齐心协力灭了此贼。”
    临西从明罗殿出去后,思绪依然难以平复。
    便小心翼翼的下山,一路留心是否有人跟随,直花了三个时辰,来到崖壁处,打开机关进了洞去,见叶欣欣坐卧在石床之上,身边没有旁人。
    询问了几句,得知这一夜间原来相安无事,心中担忧方才完全解去。
    辞别了叶欣欣,回到明月峰上,将几位教中头目唤来自己房间,吩咐他们这些日子必须小心留意,不可稍有懈怠。
    这几名拜月教鬼师都是他的心腹,手下各自统领百余名教众。
    这些人被强行抓上明月山,在此滇南苦寒之地苦度岁月,心中早就有了反叛之念。
    对临西所言都是极为遵从。
    当下各自告辞而去,命令手下教徒将明月山各处要塞守卫得极其严密。
    临西吩咐完毕,便每日暗中守在明月殿外,静观冥河动向。
    一面算着日子,只等几天后月满而圆,冥河寒气入体,立即出手发难,将拜月教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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