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
    长房夫妇听着这消息笑开了花,原本曲盛雪还有些担心,可是现下听说阿俏和寇家那位小姐齐名,那可是一颗心完全放到肚子里去了。
    曲盛雪笑吟吟地站起来,说:“我原本已经准备登报的稿件,打算今天送出去的。
    可一听说侄女儿这么能耐,我一定得再加上一句去。”
    餐桌上人人高兴,唯独阮清珊拉着一张苦瓜脸。
    那是她的订婚宴呢,在宴席上唯一能出风头的女人,该是她,该是她!
    怎么反倒教这个小丫头片子逮着机会大出风头了呢?
    阿俏却不管阮清珊的苦恼,自己去写了一张长长的食材准备和注意事项清单,拿去交给了曲盛雪。
    曲盛雪接过,看得咋舌,半晌方说:“侄女儿原说要三天才能将东西准备齐,我原本以为只是夸张,现在看起来真是如此。”
    阿俏只笑了笑,说:“劳烦伯母了。
    三天之后等材料准备齐,我再来找帮厨们。”
    然后她就只管将阮家喜宴的事抛诸脑后,自管自与阮清瑶一起,见识上海风物,有时候去宁淑的店里帮帮忙,又或是晚上去哪家洋人开馆子里去尝试没吃过的新鲜菜式,好像根本没将阮家长房放在心上。
    阮清珊是真的有点儿着急了,她的婚宴近在眼前,到这时候连个菜单都没定下来,姐妹淘们问起喜宴上有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阮清珊当即去找母亲,拉着曲盛雪的衣袖问:“妈,她到底行不行,行不行啊!”
    曲盛雪板了脸,说:“你爸说过了,不行也得行!”
    阮清珊几乎要抓狂了,却听曲盛雪冷冰冰地在耳边说:“你最好盼着你的席面上真出了点儿什么岔子才好,这样阿俏以后会念着这件事儿,多少会给我们家一点儿补偿。
    否则啊……咱们家可是欠了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真不晓得这到底怎么才能还上。”
    阮清珊:……
    阿俏全然不知伯母和堂姐之间有这样一番对话。
    她找了个机会,按照寇珍留下的地址,溜去寇家,辗转将寇珍邀出来见了一面。
    “阿俏?”
    寇珍见到旧友,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也来上海了?”
    阿俏笑嗔她:“只许你来不成?”
    她见四下里没有寇家人,便压低了声音问:“寇珍姐,你……你那位,近来有消息么?”
    寇珍的脸腾的一声涨得通红,随即转为惨白。
    她眼中含泪,颤声说:“阿俏,你,你别说这种话逗我……”
    她是真的当阿俏是朋友,所以也越发经不起朋友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
    “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有个机会,能离开寇家,你肯吗?”
    寇珍知道阿俏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人。
    她说有机会,可能就真的是有机会。
    听到这里,寇珍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一下自己脑后那个梳起的圆髻,垂着泪说:“若是有机会,谁不愿意离开?再说了,我自己有手有脚,他也一样。
    我们能自己养活自己。”
    “只是……”
    寇珍想了想去,到底摇了摇头,说:“寇家势力很大,我当初就是为了他能平安离开,才答允留在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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