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丘声音突然一厉。
    杨隽吓了一跳。
    这位卧丘上仙真是喜怒不定,让人无所适从。
    他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答道:“父母,兄弟。”
    一兄一弟,楚怿和楚懻。
    杨隽偷觑卧丘神色,见他先是双目微睁,似有讶异,后容色微敛,却是一副了然神色。
    只是神情透着些许惋惜和,悲怆?
    卧丘的确了然了。
    他看着杨隽,目光中透着几分悲悯。
    白龙一氏,从来都是单传,不可能有兄弟。
    这小子的父母兄弟,都不是他的血缘亲人。
    难怪那位嘱他关照这小子,原来这小子也是个身世可悯的。
    苍阳氏一族,竟全是命途多舛?
    卧丘心有触动,却也很快恢复了常态。
    昨夜初闻苍阳贺负伤出走,他已经想过苍阳贺可能已经殒命,当时心中大恸。
    后来他确认了杨隽的身份,心中便觉安慰。
    只是一波三折,此时他再从杨隽言语中推断出苍阳贺可能已陨落,心中虽也伤痛,但却不比昨日初闻噩耗时那般悲怆。
    数百万年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于他而言都只是寻常。
    他的旧相识也死的死,散的散,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卧丘拍了拍杨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行道多艰。
    你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我方才见你练功,韧性十足。
    想来你是个心性坚韧的,只盼你不畏险阻,有朝一日,登临绝顶。”
    重振威名。
    卧丘心里补充道。
    继先人遗志什么的,就不必了。
    卧丘敬重苍阳异人品,但对他近乎大公无私的行事却并不赞同,也不想他唯一的后裔重蹈覆辙。
    但是,他的后人又怎会甘于平庸?又怎么可能一世平庸?
    杨隽觉得卧丘话里似有几许沉痛,不由面容一肃:“是,小子谨记先生教诲。”
    卧丘又重新打量杨隽。
    面容稚嫩,看不出什么气势,只眉宇间有几分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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