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原主除了脊梁骨子太软、耳朵根子太轻,不像是应家人之外……并没有多少不良嗜好。
    他上哪怀念姑娘们喜欢的茶?
    “我又不是你……”
    应知非忍不住腹诽一句。
    半晌,他放弃挣扎,自暴自弃一般地问:“郁将军何出此言?”
    郁昭微微一笑:“你刚刚在想什么?”
    “晚辈只是有些惭愧。”
    应知非极为坦白地叹了叹,“无论是郁将军您,还是洪夫子、徐夫子两位大儒,对凤阳伯府的了解,似乎都要胜过我。”
    郁昭此言必有深意,而且一定与应家有关,这一点不必怀疑。
    但就像洪子鹰偶然提起的、应凛那一手非同寻常的书法,郁昭言下所指,应知非同样毫无印象。
    凤阳伯府,到底是谁家?
    应知非心底多了一丝埋怨。
    原主这儿子做的……真是离谱!
    令人意外的是,郁昭的神情倏然放缓,那一副高深的模样,转眼便消失了。
    此时的郁昭面无波澜,笑意顷刻收敛,不复先前温和,却不再令人忌惮。
    周身压力陡然一轻,三名小辈扬眉吐气。
    应知非这才意识到,郁昭一言一行看似平缓,却有非凡气势流淌在外,镇压在屋中人身上。
    汗毛陡然一挺,应知非霍地掐紧手掌。
    他到底想干什么?!
    郁昭摇了摇头,指尖一拈一弹,又一只玉盏自行翻开。
    清茶潺潺流动,自壶中奔淌而来,落入玉盏。
    “坐。”
    与水声同步而来的,正是郁昭的嘱咐。
    应知非神情一顿,状似平常地坐下来。
    左右,他也拿郁昭没办法。
    这一杯茶,显然正是给他的。
    应知非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地一倾杯。
    清香在舌尖一荡一荡,倒是很解渴,但……
    应知非无奈道:“晚辈还是没印象。”
    “你的确不该有印象。”
    郁昭忽而轻笑:“在应凛战死之前,见过他的人,才会识得这一杯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