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应鹤卿这般身处狴狱之人,都不曾放弃希望,他有什么理由做咸鱼?
    应鹤卿眼光盈润,久久不曾出声。
    满心茫然的小长生瞧瞧哥哥、瞧瞧姐姐,不知他们为何不说话。
    等了一阵,他拽住二人的衣角,用力扯了扯,很是不耐烦。
    应鹤卿凤目一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几不可闻地嘟囔着:“傻人有傻福。”
    应知非怕拖倒了小孩子,也着实不敢挣扎。
    他只好顺势蹲下身,揉着应长生的小脸,轻声嘱咐:“长生是大孩子了,别让姐姐难过。”
    应长生半懂不懂地点点头。
    而后,他忽然睁大眼,抬起小手捏着嗓子,脸上写满讶异。
    “好舒服……”
    他情不自禁地喊道。
    一句话清脆也响亮,应鹤卿潸然泪下。
    她急忙找出手帕,在眼角按了再按。
    “这就是浩然正气?”
    应鹤卿亦是勤学好问之人,几乎立刻反应过来。
    听她的声音略显沙哑,不似先前的清越,应知非气息一顿,动作也停了一停。
    他没再安慰她,只当做不知情,给妹妹留足面子。
    不过却有另一道浩荡清流,悄无声息地漫入应鹤卿体内,将喉口的滞涩贯通,精心滋润她的身体。
    应鹤卿的眸光如水荡漾,心头浮入一层层微澜。
    她忽然觉得,大哥当真不一样了。
    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应知非挑挑拣拣,与她道一番近况。
    比如他已经进入八品,应飞柏的修为也有长进;又如他们找到了赚钱的门路,即将离开混乱的外城……
    应鹤卿时不时点点头,却只字不提自身之事。
    应知非心中有数,也不愿逼她回想往昔。
    无论郁昭与应凛是否有旧,他都不可能明着关照应家人。
    能用上干净的水,得到外界的消息,已然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忽有几声闷响沿墙壁传来,应知非回头一看,弄出声响之人,正是引路的卫士。
    兄妹二人同时轻叹。
    自然是有遗憾的,但他们都是知趣之人。
    应知非轻声宽慰:“我会找机会再来。”
    应鹤卿不住点头,然而一出声,却是拒绝之言:“大哥,莫要将时间耗在我们身上。”
    应知非心头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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