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雪淮就继续坐在这里,奉献出自己的大腿给温折做枕头,顺便扯出一张薄被为温折盖上。
    温折并没有在黑甜中沉浸很久。
    等他缓缓睁开眼时,容雪淮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用他的目光来描摹温折的轮廓。
    他看得这样专心致志,好像能就这样看到地老天荒。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的,温折却忍不住在这样的眼神中红了脸。
    见他醒了,容雪淮就低下头来吻了吻他:“卿卿。”
    温折勾住容雪淮的脖子,借力坐起来。
    他们相拥了一会儿,容雪淮才慢慢道:“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你总要给我编个花环,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要我戴上。”
    “是啊。”
    温折眼神一闪:“如果我现在编给你,你还会愿意戴上吗?”
    “为什么不?”
    容雪淮笑道:“如果你编十个,我就戴十个。”
    他们就一块笑了起来,找到了比围棋更好的消遣。
    温折愉快的开始编花环,时而摆弄一番容雪淮的头发。
    容雪淮微笑着由着他来,他只是看着温折,为温折不再那样满腹心事而感到愉快。
    要知道,不只是温折能察觉容雪淮的情绪,容雪淮也能察觉到温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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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过了七八日后,在温折的不断松动和安抚下,温折可以随意在塔内行走,容雪淮不再那样执着的一定要跟在他的身边。
    当温折身在塔里的某间屋子,而容雪淮在另一间时,温折再不似第一次那样,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密切的监视。
    容雪淮似乎对他放下了心。
    而当他想要去塔外走走的时候,只要主动提出带上容雪淮,容雪淮就总会同意。
    他们的活动范围当然不止限于玉芝峰。
    他们一同看过了西峰的珍禽、芙蓉池里的锦鲤、还和拒霜峰上的妖兽结结实实的闹了一个下午。
    而在这几座山峰中间的小铁锋,容雪淮提也未提。
    温折见此,自然也就装聋作哑。
    现在是时候做第三步了。
    温折想道。
    那天去玲珑花海,让他想起了他们在那里发生过的,一场关于容雪淮白衣的谈话。
    他很清晰的记得,当时雪淮的态度有点回避。
    ——白衣和斗笠一同穿戴起来,到底有哪里好用?
    在这天中午,用过午饭后,温折没有提出一起出外散心的建议。
    过了三炷香后,容雪淮对趴在桌子上,表情略有郁郁的温折主动说出了这句话:“卿卿不想出去走走吗?”
    温折摇了摇头:“没意思。”
    “下棋?写字?读书?画画?掷骰子?看斗鸡怎么样?想和点墨玩吗?听我弹琵琶?要不要学笛子?”
    容雪淮列出长长一串的选项,温折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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