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正邀郭汜在府中畅饮,突然听人报知贾诩过来,急忙与郭汜起身相迎。
    他二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掌控朝廷智慧有所不及,很是倚重贾诩,便如董卓当初倚重李儒一般,二人跟随董卓,一切都是效仿董卓行事。
    “哈哈,天寒地冻,文和快来饮酒一杯。”
    李傕和郭汜将贾诩迎了进来。
    贾诩严谨的行了一礼,坐下之后,将奏表交予李傕:“将军,此并州牧张辽之奏表。”
    李傕和郭汜登时面色一变,李傕接过之后一看,一口否决:“凡张辽之奏表,一律不应。”
    贾诩叹道:“若是不应,只恐张辽暴怒之下,又来攻打长安。”
    李傕和郭汜面色再变,想到当初长安大战,二人便心中打鼓,李傕恨得咬牙切齿:“难不成便应了他?”
    郭汜突然道:“这周旷莫非是周忠之子?”
    李傕色变,看向贾诩:“莫非周忠勾结张辽不成?”
    贾诩摇头道:“周太尉反对此奏表,中山太乱,公孙瓒与袁绍正在征战,他恐周公子见害。”
    李傕和郭汜闻言,不由神情一缓,李傕又皱眉道:“张辽为何要表奏周忠之子?”
    贾诩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或许张辽听闻将军重用周忠,更录尚书事,此举是想拉拢周忠,不过显然不得周忠喜欢,是画蛇添足也。”
    “不想张辽也有失策之时。”
    李傕和郭汜不由哈哈大笑。
    李傕道:“如此,我等便驳回此表,结好周忠。”
    贾诩摇头道:“不若许之,周忠必恨张辽多事。”
    李傕眼睛一亮,拍着案台,连连大笑:“此举甚妙,此举甚妙!”
    这时郭汜又道:“却不知那张辽在并州如何?”
    并州距长安道路遥远,中间又被左冯翊和河东郡阻隔,是以李傕和郭汜也不知道张辽在并州的情形。
    贾诩道:“并州已乱数十年,北有鲜卑,内有匈奴,东有黑山,南有白波,西有羌族,反复叛乱,四处劫掠,朝廷数十年未能平之,张辽在并州岂能安然,他若有功,早已上报请功,如今迟迟未见奏报,显然诸事不顺。”
    李傕和郭汜不由大笑。
    郭汜又拍案道:“只恨不能亲自杀了这张辽。”
    贾诩目光低垂:“将军若要为难张辽,倒也简单。”
    “哦?”
    李傕忙道:“不知文和有何妙计?”
    贾诩道:“不知将军还记得初平元年董公在雒阳与关东群贼大战乎?”
    李傕道:“怎能不记得,那一战凶恶之极,吾未曾料到关东群贼竟有此战力,飞熊骑遭到重创,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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