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
    谁啊,谁在随便撩我的头发?我特么现在是病重的夏瑾瑜!
    “小羽,快醒醒了!”
    我磨蹭地睁开了眼睛,一张高贵冷艳的美颜近在眼前,吓了我一跳。
    咦,铃子怎么来了?还穿着白大褂……
    “铃子,你怎么来了?”
    铃子调了调我的输液速度,装模作样地抱着怀里的记录单,“枫泾让我来看看你。”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铃子也腾出手来帮我把床摇起来,还递给我一杯热水,不咸不淡地开口:“高烧烧到四十度了小羽。”
    我拽着洁白的被子,有些不敢看铃子的眼神,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
    谁没事会生病玩儿啊,我也不想的啊,我只是抗拒吃药而已……
    “那个,铃子啊,舒亦安呢?”
    顾左右而言他是我唯一的自救方式了。
    “他在和方医生交流你的病情。”
    我眨了眨眼,“不就是发烧吗,我还有什么病?”
    铃子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你是没病,但是夏瑾瑜有病啊。”
    “你你你,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来重复欧林溪死亡的那一出?”
    “难道你还打算做一辈子的夏瑾瑜吗?”
    铃子斜睨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不想,早点治好舒亦安的精神分裂,我也好早点回家!”
    听了我的话,铃子这才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那我就先回去等你回家了。”
    我一愣,“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等我出院吗?”
    生病的时候会想家,再坚强、再牛叉的人都会在某个特殊时刻渴望家庭的温暖,我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更加不能免俗。
    察觉到我话语中的挽留与失落,铃子又转过头来,倾身靠近,吻了吻我的额头,“乖,你知道我为了光明正大来看你混进这家医院多么不容易吗?要是被发现的话我得蹲半年监狱。”
    我抬起头来,“……冒充医生会被判刑吗?”
    “我绑了刚回国的神经外科专家扔太平间了。”
    我,“……”
    这像是铃子的作风,简单粗暴,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好像可以脑补到那位神经外科专家的惨状。
    “那你快回去吧!”
    我摆了摆手,不然等那个神经外科专家醒过来,铃子进监狱,我进神经病院。
    “嗯,那你好好养病,我们会在手术台上相见的。”
    铃子好心情地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抱着记录板就走。
    我愣了愣,手术台?我还要上手术台?
    “诶!”
    我后知后觉地抬头呼喊,想问清楚手术台再见是个怎么回事,奈何铃子早就关上门离开了。
    但是下一瞬,门被推开了,昨天在学校见过的江歌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怀里还抱着一束百合。
    “夏瑾瑜,你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人惊喜!”
    两个走了过来,放下手里的保温桶,又找了个花瓶给我把百合花插上,还抽空看了看我的吊瓶滴液速度。
    从他推门进来开始,我就是一头雾水,听了他说的话还是一头雾水。
    索性闭上嘴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江歌搬了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从一旁的果篮里随便拿了一个苹果啊呜就是一大口,一边吃还一边歪着头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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