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二人都是沮丧地摇摇头。
    “我这么大个堂子,说砸就给砸喽!
    ,这砸的是堂子,扫的是我的脸!
    不抓住他,在这北京城,我还有什么脸面!”
    寿琪笑道,这也是在内务府练就出来的本事,就是气得浑身乱抖,脸上仍然是笑着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小子真是人物,就是三品官进去,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这倒不假。”
    禧佛丝毫不以为忤,“大家知道,我的把兄弟苏冲阿就是死在他手上,当时他还是一介官学生,就敢不请旨悍然诛杀统领,就论这份胆气也不是池中之物!”
    钱维钧与阿里衮对视一眼,二人都是吃过肃文亏的人,“这人胆大异常,且心思缜密,要是平常人早抓到了,不过,现在没人保他,抓到他是迟早的事。”
    钱维钧道。
    “几位大人不必心焦,我听说,天理教也发下必杀令,那帮地痞流氓,哪个犄角旮旯都能找到,且让他们去收拾他吧,我们静侯佳音好了。”
    阿里衮道。
    “那帮乌合之众,不过,也有些用好,好了,不说这些了,唱曲吧。”
    禧佛笑道,用眼光打量一下那姑娘,却是不住摇头。
    那姑娘手抱琵琶坐了下来,禧佛又是一声叹惜,“可惜,可惜,如此佳肴,如此美酒,正应是玉人在侧,听惜,柳如烟不在!”
    寿琪看看钱维钧,赶紧道,“抓到肃文,就抓住了柳如烟,等人找出来,我亲自送大人府上去!”
    “此话当真?”
    禧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
    “岂敢有假话!”
    寿琪谄笑道。
    “好!
    今儿听礼亲王道,坚持新学与内务府革新的两江总督劳崇光,湖广总督周天爵,山东巡抚徐广缙,也受到了弹劾,我们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借着这莳花馆一事,……”
    他面色狰狞,以手作刀,劈了下去,“呵呵,过不了多少日子,或许几日内,七格格就得离开内务府重回格格府,你老兄又可以逍遥自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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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是灯红酒绿,别一边却是整军待发。
    滂沱大雨中,城门早已洞开,两千名兵士衔枚疾行,直扑八大胡同。
    与此同时,九门提督衙门,也是灯火通明,哈保点将行令,几千巡捕营兵士冒雨直扑京城各处,直击暗娼流莺。
    刑部大堂,赵彻却是站立起来,宣读圣旨,宣读完毕,马上缇骑四处,火如流星,无数捕快的快马溅起无数水花,直扑京城官员府上。
    此时,八大胡同里的红灯笼早都让这春天中罕见的大雨浇湿了,只是楼里仍是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乐此不疲。
    大雨中,一人骑马疾驰而来,“哙——”
    战马一声嘶吼,前蹄高高抬起,在怡红院门前停了下来。
    此人翻身下马,手按腰刀,昂首走进怡红院。
    满大厅的红男绿女,纷纷侧目,面面相觑,议论纷纭,这人也太大胆,太张扬了,生怕人不知道他是官员,来逛窑子身上竟穿着——黄马褂!
    此人却是笑着一路点头,就象前世走红地毯一样,满面春风,彬彬有礼,却是直接上楼,待走到二楼东首,站立于门外的两名护卫上下一打量他,立时跪了下来,
    “禧大人他们喝了几杯了?”
    此人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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