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老婆,赶紧喝口粥;暖和暖和身子!
    这大冷天的,吃了一晚上冷风和沙子,什么好风景也没有看到;实在是晦气,这大荒原实在是没有好景致,白白浪费我的一番苦心!”
    义成公主笑骂道:“少要胡说八道,你是被人家赶得好不好?有好景致你也顾不得欣赏。”
    “不能,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区区颉利的几十万大军,凭借我胯下马,掌中的大斧子,怎么不能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赶紧吃一点,暖和一下。
    你这小身子骨太金贵,招不得风,虽然有为夫的宽阔肩膀当着,可也难免受苦。”
    义成公主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心中一暖,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动;她接过了瓷碗捧在手中道:“这里已经安全了,请你放过我,咱们就此分别吧!”
    程知节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道:“老婆,大隋的未来不应该在你的肩上;你不应该承受,也承受不住!
    朝代更替已经不可避免,解开枷锁,什么都不要管了!
    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不可逃避的责任。”
    老程握住她的小手道:“这就是你错了!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如之奈何?还有你到中原看看,你的心血不能是为了某些人私欲;而是为了中原的百姓。
    你就不要多说了,现在你就当自己是俘虏,任我摆布就好了。”
    义成公主微微苦笑,埋头不语;突然她问程知节道:“你刚来一直叫我老婆,这老婆是什么意思?”
    程知节大笑,卖弄才学道:“这个还得从唐朝,不,从前朝说起。
    当时有一个名士,名叫麦爱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并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
    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中看到了丈夫弃老纳新的念头,于是便提笔续了一副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
    这副下联,以“禾稻”
    对“荷莲”
    ,以“新粮”
    对“老藕”
    ,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新粮”
    与“新娘”
    谐音,饶有风趣。
    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
    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
    麦爱新也挥笔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接着这件事就慢慢流传开了,我们那里丈夫称呼妻子都叫老婆;妻子称呼丈夫也叫老公。
    你叫一个老公听听。”
    “呸!
    胡说八道!
    哪里有这样传说,还有这是对句啊?什么事对联?”
    老程一头冷汗,果然一句谎话得需要一千句去圆,对联是五代十国才出现的称呼。
    “对,对!
    是对句,我说错了!”
    义成公主注视他半晌道:“其实我觉着你的对联称呼倒更恰当。
    真是搞不明白,你这么一个武夫,怎么还有如此的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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