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乐曲妙曼歌喉,听得三人如醉如痴,他们本都不是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人,也不能完全听懂那词,却也飘飘然如坠五里云中,陶陶然如虞姬在侧铁血情柔。
    连酒菜的味道都格外不同了。
    萧恒德本来就百感交集,这一曲春江花月听在他的耳中更增添了无限惆怅。
    蹦地一声,云收雨歇,一曲终了。
    萧排押用一双银箸敲着琉璃酒盏叫了声好,又摇头道:
    “这文邹邹的,好听却听不大懂。
    姑娘,有没有诙谐野趣的给咱来上一首,解酒解闷。”
    琵琶女浅浅一笑,想了想,手下拨动琴弦,脸上换了俏皮,轻启朱唇唱到:
    “二月春风吹起来,山上百花儿开。
    牧童骑在牛背上,吹个曲儿,
    娇妹妹你今何在。
    柳条葱绿,梨花雪白,
    娇妹在草窝窝里面绣云彩。
    送哥哥一个新荷包,
    给妹妹带来条花腰带。
    香香荷包,蝶分五彩,
    解开罗裙,系不上腰带。
    牧童牵手,
    和娇妹妹共赴云台。
    鸳鸯戏水,彩云追月,
    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汗津津,甜蜜蜜,
    今夕何夕今在何在。
    忽听外面一声喝:
    谁家老牛,把俺庄稼踩。
    小畜生,快滚出来!
    ……”
    桌上的气氛随着俏皮小曲变得轻松,挞凛和恒德抿嘴而笑,排押手拍着桌子乐得前仰后合。
    忽然,萧恒德看见帐门口有一个人探头探脑,他断喝一声:
    “萧怀,你进来,有什么事?”
    这个萧怀是恒德的亲信管事,恒德常年住在军营中,一切军事之外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都由他掌管。
    他这会儿本应该留在帅帐里处理事情等着恒德回去,不知为什么却出现在这里。
    琵琶声戛然而止,一个身材瘦削枣核脸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鞠了一躬道:
    “大帅,让我好找。
    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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