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乐浪、高句丽,将军早些时候的布置还是简陋了些。”
    何止是简陋,根本就是没有布置。
    乐浪是派燕东到张岐身边、高句丽则是王义取信仕官。
    可说到底,都没有将这些情报、间使系统地运作起来。
    沮授打算着手补全燕北的计划,并且在燕北从冀州回还后召回一部分有经验的人,组建一支专精间使事务的营兵。
    把四面八方接壤的地方一切可用情报,统统以最快的速度传回襄平。
    情报,很重要。
    如果公孙度的兵马中有辽东的人,从他开始整军备战,辽东便可知道消息,最好的情况便是可以使一切突袭化作空谈。
    “不单单是为了与公孙度为敌,等将军回来我们甚至可以借公孙度的手去做一些事情,能让他为己用最好,就算不能,也要按主公的意思,将他性命攥在手心,顷刻间便使其死于非命。”
    “公与呀公与,高某就是个校尉,领兵打仗还好……似你这般谋略,还是少于我说吧,等将军回来你们俩秉烛夜谈。”
    高览被沮授说得遍体生寒,天可见怜,人家玄菟太守公孙度刚上任两个月,一副大刀阔斧要在玄菟干出一番事业的模样,却不知晓在他根本与辽东郡没有一丝矛盾时,便已经被人当作砧板上的鱼肉,“你们应该能聊到一块去。”
    他还是习惯于两军交战,杀个痛快。
    像他们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还是太可怕了些。
    沮授哑然失笑,摇着头看了高览一眼,应下道:“放心吧,等将军回来,这些事若非必要,我也不会跟你说的。”
    “你啊,跟将军一样。
    将军是手里有了粮气便足了;你是辽东有了人便有精力想别的了。”
    高览摇头苦笑,“你看前些日子,田卒都不敢吃饱饭的时候多好啊,整天勤于政务,又是捣弄学馆、又是想着开垦荒田的事……现在闲下来,就琢磨着怎么害人了。”
    高览与沮授哈哈大笑,其实他二人都知晓,这里头的害人,害的也是那些可能与他们为敌的人。
    这样的‘害人’计划越周密,他们的士卒便可以死的越少。
    这是为了避免战争。
    笑过了,高览这才说道:“你和主公决定,不派亲族前往洛阳为郎?”
    “嗯,不派。”
    沮授点头,叹了口气道:“中原会越来越混乱,此时入朝廷为郎不是好时机,反倒会使我们多方掣肘。”
    “想清楚了?鹄儿年岁稍小,但为郎也不过分;还有你的兄弟宗,而立之年却不出仕……现在为郎正是大好时机啊。”
    沮授点头,笑了,“现在入宫为郎,却不如在辽东出仕。
    如果我与将军都猜错了,无非是失去一个机会。
    如果天下的确纷乱,可安定天下的人,就是将军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