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花试着坐起来,但是发现一移动,浑身酸痛,连动都动不了,她只好放弃,躺在床上。
    她对杏儿挥了挥手,让她去叫司永安,她想看看司永安伤势恢复的如何,然后和他商量一下,如何报复被袭击的事件。
    有仇不报,不是许春花的作风。
    被人堵到大街上狂砍,差点死掉,她怎能不报仇呢。
    虽然没有那群黑衣人的任何线索,但是许春花用脚丫子想,都能猜出,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司永平做的,因此,她要和司永安商量,如何报复司永平。
    杏儿离开之后,许春花等了一会儿,屋门被打开,两个身穿灰色家丁服的小厮抬着一个木板走了进来,司永安躺在木板上,全身缠着白色的布条,婉如后世的绷带。
    他这个样子,活像一个木乃伊。
    许春花惊讶道,“安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她之前听了杏儿的话,本以为司永安的伤比她的轻,恢复的快,可以自由活动了,没想到司永安的伤势如此之重。
    许春花不满地瞪了杏儿一眼,说道,“杏儿,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下他伤势的情况呢,他都伤成这样了,再这么一折腾,万一伤势加重怎么办?”
    杏儿低着头,一个劲赔礼道歉,根本不敢反驳。
    司永安不在意地挥挥手,对她说道,“不要责怪杏儿,这是我告诉她的,一旦你找我,她必须通知我,不管我是怎样的状态。”
    在司永安心里,始终是惦记许春花的。
    许春花苦笑,“安哥,你咋能这样呢,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让人把你抬过来,你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了。”
    司永安对她笑了笑,“我的伤没事,在我眼里,与你有关的事才是大事,其他的事都是小事,你找我我就必须出现,至于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你别看我现在身上绑这么多药布,其实只是皮外伤,静养几天就好。”
    司永安冲着下人们挥手示意,下人们识趣地全部离开。
    屋内只剩下司永安和许春花。
    虽然两人可以看到彼此,但是,谁也动不了,都直挺挺地躺着,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木板上,侧着脸,相互看着。
    许春花被司永安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害羞,挑起话题,问到,“对了,咱们被袭击这件事,你说咱们该怎么报仇呢?”
    “报仇?”
    司永安摇头,缓缓地说道,“我的建议是,现在不要报仇,因为这件事,即使报仇,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许春花惊愕,“呃,这是为什么呢?”
    司永安这话出乎她的意料,她觉得司永安应该积极报仇,而非不了了之。
    司永安解释道,“其实,我醒过来之后,就派人去找皇城的府尹,让他调查这件事,给我一个说法,但是呐,他们调查了好几天,都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因为那群黑衣人做事非常的谨慎,没留下任何线索,在茫茫人海中,根本无法找到他们。
    虽然我把我心里的怀疑告诉府尹,但府尹告诉我,怀疑只是怀疑,不能算作证据,他建议我暂时把这事压下去,等以后有机会再报仇,因为现在即使彻查此事,顶多只能抓几个替死鬼,真正的凶手不可能被抓住的,我听从他的建议,这件事暂时就这么着了,咱们安心养病即可。”
    许春花不满地说道,“可是就这么沉默,我好不甘心。”
    司永安冲她露出宽慰的笑容,安慰道,“春花,此时不必急于一时,你记住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没必要计较一时一事的得失,咱们应该看得更长远一些。
    比如咱们现在把精力都放在科考上,在科考上战胜司永平,那样的话比直接杀了司永平还爽,他现在一心想在科考上证明自己,可结果却成了咱们的陪衬,你说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如果咱们那时候再拿出司永平作恶的证据,没准父皇一怒,撤掉他太子的头衔,没准他自己就怒火攻心而死。”
    许春花仔细一想,觉得他说的在理,毕竟司永平是一个特别看重名利的人,如果他科考失利,又失去太子的位子,那么对于他来说,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许春花缓缓点头,说道,“你这样说也对。
    但是不对他做点什么,我心有不甘,咱们这样太窝囊了。”
    司永安见许春花不甘心的模样,心里一疼,连忙说道,“你要真想对他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半个月后,他将过十八岁的生日,到时会宴请一些人,咱们把他的生日宴会搞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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