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两万铁骑不进攻,光是到帝都告御状这一条,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身为钦差,连这点儿事儿都处理不了,还能干点儿什么?岂不有负皇命,辜负圣恩?
    王师爷回来了,但是,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他是去打探消息,传贾珉来听取钦差问话的。
    “怎么样?”
    “贾珉不在,两个时辰前,到前线督战去了。”
    “前线督战?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跟四大部落打起来了?”
    “是的,我特意到军营里去问了,昨天晚上,所有的军队倾巢出动,只留下了十几个辎重人员。
    他们跟四大部落开战了。
    据留下来的人说,这次是决战。”
    “决战?一千七百人对两万草原铁骑?就他那个府兵团?他才练了几天?整天走道叠被子的,打过仗吗?打了几个月了,他自己都说是屡败屡战,凭什么跟人家两万铁骑决战?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是啊,世翁,这几天,我在这里也跟当地百姓了解过,这几个月来,确实是屡战屡败,没有人认为,一千七百人会是两万草原铁骑的对手的。”
    “这个贾珉,就知道好大喜功,做事如此不计后果?他若是此战失利,卜奎必将不保,一万来流人失控,到处为非作歹,惑乱天下,罪过大矣。”
    “此事已经无可救药,世翁还是想想着如何自保吧?”
    “他已经去了前线,茫茫草原,又到哪里去找他?难道我们还要逃回去?”
    “事已至此,找他也无用。
    况且,他能不能回来,也是两说着。
    此时逃走,也是下策。
    临事脱逃,更是大忌。”
    “依你看,如何处置才好?”
    “那谢宝犁来告状,想必还是想求钦差做主的,看来他们并无反意。
    即便他们打败了贾珉,慑于朝廷威仪,也是要跟朝廷谈判的,此时正好以钦差的身份跟他们谈判,稍加安抚,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
    “此计倒也可行,我也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如何跟朝廷交代?”
    “这就得追究贾珉好大喜功,擅启事端的责任了。
    世翁已经劝诫过他,他犹自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这样的人,哪里能够主政一地,守土一方?”
    “你是说,要我弹劾贾珉?”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世翁此时若不自保?难道还要跟着贾珉陪葬吗?”
    “唉,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就由王师爷操刀,起草奏折,以谢宝犁的状子为蓝本,给贾珉列出了一系列罪状,弹劾贾珉。
    至于姜侍郎比较欣赏的那些流人管理和改革措施,则略过不提。
    留着将来自己善后时,据为己有,贪天之功。
    师爷起草完毕,姜侍郎看了几遍,两人又在一起斟酌一会儿,修改了几处,然后由姜侍郎誊录,把日期改在昨天,并把谢宝犁的状子附上,打发两个随从,立刻启程,前往最近的军台火速传往帝都。
    做完这一切,才心下稍安。
    两人又开始研究将来如何安抚草原部落之事。
    初步计划出银二十万两,平息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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