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与鸣噪的结社,拥有五栋高矮不一的塔楼连接而成的宿舍。
    墙面,尖顶,都用的是淡紫色的石材,规模也足以容纳数百名人——是学院第二大的学生宿舍。
    谢科班夫·钮利尔有幸住在二楼,以一个预科生的身份来说,他的待遇算是极好的——他住的是单间,还有天鹅绒的床铺。
    一名普通的预科生,在大结社的宿舍楼里,顶多拥有底楼的居住权。
    不仅如此,总共会有四名,甚至是八名同学共享一个宿舍,睡的也是坚硬的床板。
    一切的享受得益于他坚强的后盾——自由地西南边境的坚城山崎堡。
    那片土地的拥有者是钮利尔家族,无论是在协助法师进入高地,趁机扩张领地,还是在抵御教会的侵略上,都玩得风生水起。
    他正是那个赫赫有名家族的孩子。
    虽然他只是一个次子,但他的地位,比不少家族的长子都要高出许多。
    并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弗林院长会给他面子。
    但总有人给他面子,比方说结社的管理者们,学院的教师。
    但第一个不给他面子,还把他的颜面扯得稀烂的,影风扬算是头一个。
    “哎哟,疼!”
    谢科班夫趴在他的天鹅绒床铺之上,双手死死抓住他那块天鹅绒的枕头,脸深陷进了枕头里。
    卡班纳·基恩正在帮助他包扎伤口。
    “老大,我……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先听哪一个?”
    卢夫·基恩不安而兴奋地搓起了他的手。
    谢科班夫不耐烦地从枕头里抬出他的胖脑袋,令他恼怒的是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叫人懊丧的蠢脑袋,一个长年喝廉价就长出的又尖又红的臭鼻子,还有断了半截的门牙,那张谄媚的嘴正在朝他嘿嘿地傻笑。
    喉咙里还咕噜咕噜的,似乎喊着一口浓痰。
    他怎么收了这么蠢的小弟?
    “好消息。”
    他把脑袋又埋进了枕头里,安心闭上了眼睛。
    “哦,好的。”
    卢夫吞了一口口水,似乎把那口痰也吞了下去,“那个伤了您的影风扬,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大牢。
    您的魔晶和裤子,牢里的人也给您送回来了。”
    “裤子扔掉!
    蠢货!
    谁还稀罕穿!”
    可是,谢科班夫到底是有了兴趣,他再次抬出了脑袋,“这是家里人的意思?”
    “老大,法庭和牢里还没有任何意思证明,这来源于您家里的意思。
    不过,他们肯定能猜到老公爵大人的意思,所以自然是要意思意思。”
    卢夫此刻觉得自己妙语连珠,又嘿嘿笑了出来。
    “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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