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句的试官明显一愣,白无瑕对句出得太快连他都没反应过来,众试官也细细品味这对句的平仄。
    片刻,那出句的试官才道:“公子这对句论工整有些不及,却不知公子让的何人!”
    白无瑕朝柳池微微一笑,道:“柳择生!”
    那试官明白过来,却笑道:“公子这对句论境界是足了,可未免太过狂妄了些。
    观公子年少,这娇纵的习惯可要改一改才是!”
    白无瑕回过头来咧嘴一笑,“不知道逸水亭白无瑕,武舫第一算不算娇纵?”
    那试官闻言微微皱眉,先前出对的蓝袍试官却抬起头,笑道:“原来是逸水亭白公子,那这出句当算不得狂妄!”
    “当入甲等!”
    一番闹剧弄得柳池一头雾水,白无瑕这货竟有这么大的名声,连文舫的试官都有听闻。
    怪不得这货到哪里都自报家门,有时候名声还是很好用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当银子来使。
    白无瑕三题答过,已算过了对舫,他也不矫情,端了壶果酒到一旁坐着。
    一番闹剧过后,题目已放了一半多,在叶彤又夺了两题到一边等他之后,柳池才又抢了一题。
    不是他不会,而是他觉得自己的对句有些不太工整,便没去夺题。
    观察了半天之后,他才发现这些对句只要差不多就能过,只是评定时有个甲乙之分而已。
    无奈,柳池也顾不得太多,见离开的人越来越多才决心夺题。
    出题的又是那位蓝衫试官,只听他道:“吞得尽胸中云梦,方许对古人言诗。”
    柳池反复咀嚼,这对出得意味深长,若是意境差了定也算不上过关。
    他埋头沉思,脑中又浮过刚刚饮酒一幕,来了主意。
    “又是柳公子,今日我这三对可都落在公子手里!”
    蓝衫试官满面容光,对柳池印象极好。
    他出的第二联也正是柳池对的。
    柳池道:“先生过谦,学生也只是运气,你看这都走了不少人!”
    那试官没在客气,示意柳池出对,柳池才道:“放不开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楼把酒。”
    蓝衫试官轻抚着胡须,淡淡品味,片刻后哈哈笑道:“柳公子当真妙人,第一联是公子借酒比浮生,此对又不拿乾坤当回事,公子的酒当真奇妙,老夫有幸定要与公子喝上几杯才是。”
    试官寥寥几句,实则是在夸柳池的气度胸襟。
    他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当即道:“那学生便在第十舫等着先生。”
    “曲先生,晚辈劝你还是少与他喝酒,他酒品可不怎样!”
    白无瑕却已走上前来,调笑道。
    “白贤侄,别来无恙!”
    蓝衫试官对白无瑕拱手道。
    白无瑕抱拳回礼,道:“我等就先走了,第十舫恭候曲先生的莲花曲!”
    说着他拉着柳池便离开。
    待出了第五舫,柳池才道:“白兄认识?”
    “赏心亭曲江舟,也唯有你这个天天守着间破茶楼的说书客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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