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池正色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古之学者必有师,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他一开口便口若悬河,说的正是韩愈那首《师说》,且是从一而终几乎毫无变动!
    窗边一群试官见他开口便已成章,个个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什么桥段。
    对于《师说》这篇文章,柳池算是倒背如流了,类似这类课本中必背的文章,他记得太过于清楚。
    以至于通篇《师说》背下来,柳池甚至没有一丁点停顿。
    不一会,他朗诵完毕,对面的十来个试官都还身处云里雾里,还在细细品味。
    柳池突然感觉有些尴尬,房间里霎时间安静得有些诡异,他进退维谷,只得愣在原地等待试官回神。
    片刻后,终于有试官反应过来,谦虚道:“这位公子,你这评说得太快,可否再说一遍!”
    其他几位试官皆都点头示意。
    柳池只得从头再来一遍,且他这次的语速放慢了许多,似在朗诵一般,众人听起来韵味非凡。
    众试官听着他再次朗诵,不时点头,不时抚须,中间从未有人打断他的朗诵。
    等他诵完,众试官才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
    这评解得甚是恰当。”
    “确实如此,我等在此评定,于师字上的见解恐不及这位公子!”
    “非也,这评他解得如此流利,怕是之前早有准备!”
    “可就算如此,能解得这般透彻也只有他了。
    寻常书生解师之一字,说的多是尊师重道,万事师表,却从未有人能从此子解评的角度来破题,入甲等无可厚非!”
    却见先前问话的试官朝柳池道:“公子这评解得甚为流畅,定是胸中已有腹稿,不知可否写下来让我等一观?”
    试官就此一问,柳池却没有拒绝的可能!
    当下只能上前接过纸笔,将《师说》一一写下。
    他每写一句,周边试官皆点头抚须,不时交口称赞。
    写得大半,众人皆言当评甲等。
    通篇写完,众试官啧啧称奇。
    “贾兄,此等文章功底和见解,比之前众人都要高出一截。
    且评师的仕子本就少见,看来此子下了不少功夫!”
    “当是如此,咦,柳泽生!”
    那贾姓试官确实发现了这名字的不寻常,“原来是诗会首唱名的柳池柳择生,此人在楚州名声极盛,有此才学也不觉得稀奇了!”
    “哦?贾兄认识?”
    “倒是未曾见过,只是楚州代大人李大人都对之推崇备至,就连此番诗会首唱名也都是璞王殿下亲自提点,许是我等孤陋寡闻,未曾见识过此子风采。
    当真别具一格!”
    “着实如此!”
    那接话的试官微微点头,继而看向众人,问道:“此评当入甲等,诸位可还有其他见地?”
    众人面面相觑摇头不语,这师说写得极为客观工整,引经据典,且措辞流利,破题角度新奇,众人皆没有反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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