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当场就嚎哭起来:“十四婶啊!
    你活着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对您老人家恭恭敬敬啊!
    您要是真回来了,求您别来找我。”
    那人边哭边不停的磕头。
    刘氏是个大家族,刘国庆在五服之内的兄弟中排行十四,所以他那个侄子称李文珊为十四婶。
    “十四婶!
    您要是缺钱了,小侄立即就给您送去,就不麻烦您老人家亲自回来拿了!”
    “十四婶啊!
    您嫁过来还不到一个月,我都不认识您老人家,您可千万别吓我啊!”
    另外两个人也磕头如捣蒜,嘴里悲悲切切的哀求着,其中一个人边求,还一边往老盆里烧纸钱。
    刘国庆惊慌失措的站在那三个人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咳!”
    大知故意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将目光看向刘国庆,问到,“刘勤妈怎么说?”
    刘国庆和刘勤是五服之内的兄弟,所以刚听见诈尸的惨叫时,他就跑去刘勤家求救了。
    “她说身子不舒服,已经病了好多天,连床都起不了,所以……我求她,她也不肯来。”
    刘国庆颇为丧气的说。
    “这些年她还真是改了性子了,不过这是自家的事情,你们多去几个人,就是抬也要把她抬来,今晚这事有点不对头。”
    大知果断的下了命令。
    “大知”
    所做的是相当于城里司仪的工作,但是要比司仪的权利大的多,在农村不是有些威望的人,是做不了大知的。
    “你、你、你,你们几个去刘勤跑一趟,跟他~妈说,如果今晚不来,以后就别姓刘了,自家的事情都不管了,还有什么脸姓刘?”
    大知随手点了几个人,下了命令。
    那几个人应了一声就去请刘勤母亲了。
    接着,大知对那三个还在哭的守灵人说:“别嚎了!
    你们三个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照顺序说,一个一个来。”
    大知发话了,三个守灵人便擦了擦因过度恐惧而留下的泪水,开始诉说他们亲眼目睹的事情。
    第一个人说:“我们几个打牌时,我坐在亚运对面,我光顾看牌,也没注意其他的,后来看牌看的眼有点酸了,就看了十四婶一眼,我……我……”
    那个人说到这里,浑身哆嗦成一团,话都说不流利:“我……我看见十四婶的手似乎动了一下,我以为我眼花了,可是我发现十四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我清楚的记得被子一直是盖的好好的,再说,谁敢动她老人家的被子?我害怕,又不敢说出来,我怕十四婶找我麻烦,我就找个借口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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