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兄台你还好吧?”
    听到这一声轻唤,洪方慢慢睁开了眼睛。
    虽然为了做戏让自己看起来遍体鳞伤,满身是血,但实际上他身上的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伤的都只是些皮肉而已,只要内息不损,他就可以保住性命无忧,只是外表看上去全身皮肉外翻,异常可怖就是了。
    “我这是在哪里?”
    他转了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文士,眼睛忽的一亮。
    心中不由得暗暗称赞了几声。
    “在下司马江,字文驹,今日我见你晕倒在了路边,身受重伤,就把你接到我的草庐中修养。
    你现在就在我的草庐之中。
    别担心,你身上的伤,我都已经帮你上好药包扎好了。”
    “是兄台救了我吗?多谢相救。”
    洪方勉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慢点起来。”
    司马江扬手按在了洪方的肩上,又把他按回了床榻上。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包裹着他的纱布下就有了点点渗出的血迹了。
    “你的伤还没好,别大动,伤口会裂开的。”
    洪方瞅了瞅他,也就顺从了。
    躺下之后,一双大眼就开始滴溜溜四处转悠,毫不掩饰地观察着周围的装饰。
    这间房间甚是简陋,比起他曾经在山东作威作福时强占的大户人家的房子差远了,但是却四处透出一股儒雅的气质,不沾一点铜臭味。
    不管是床榻,书架,木椅,案几都是朴素无华,没有一点绮丽的雕饰,也没有金银鎏边,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柳木,他所能见到的唯一的挂饰,大概就只有墙上所挂的一副水墨,画上是用寥寥几笔画出的一只上山猛虎,这虎转头朝外,大嘴微张,虎目圆睁,作势欲扑。
    画的背景则是几块嶙峋怪石,一片凄凄荒草。
    最旁边还用了中正的笔法书了一句:“天下所逐之鹿。”
    这幅画让洪方感到好生奇怪,明明主体是虎,为什么题词又是鹿呢?
    但还没等他细想,那个声音又问了他一句。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又是何方人士?”
    “哦。
    在下姓洪名方,字温明。
    祖籍山东人士,因着这次山东大乱,逃难来此投奔亲戚。
    不想路上被盗匪所趁,失了盘缠家私,只孤身一人勉强逃到了这龙乡山上。
    为兄台所救啊。”
    洪方的脸上也适时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原来是洪兄啊。
    勿要见外,我看你年纪比我还大一些呢,叫我兄台实在不妥。
    如若不弃,叫一声贤弟便可了。”
    司马江认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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