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麻四儿的尸体,必须找一种更妥帖的法子,彻底处理干净这是需要马上要做的;
    其次,武清文会算是完结了。
    那么,几位评审也要离开,自己应当有个态度,必须给予送行才行,不能失了礼数。
    除了几位大儒外,还有张家那边,此次文会出了大力,甚至都把张文墨逐出家门了,这份情谊很重,必须亲自登门拜访感谢才对。
    当然,感谢的内容有待商榷,不可能只嘴皮上动动就算。
    苏默琢磨着,多半上次张家老头提出的招纳自己的事儿,要给予个明确的说法,不能再含糊其辞了。
    这事儿想想就头疼,一时半会儿没好法子,暂时放下。
    除了这两件事儿外,还有张文墨那边的后续工作,要盯着赶紧弄出来。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折腾,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更何况,李兆先那边已经出招了,自己必须应对,不可疏忽,要是阴沟里翻了船就不美丽了。
    最后一件事儿,就是所有这些事儿的源头,圣旨查案这事儿。
    算起来这事儿共有两明一暗三拨人,锦衣卫和徐阁老那边算明的,昨晚东厂这边就是暗的。
    经过昨晚,这暗的一路算是暂时化解,两路明的中,锦衣卫也已经莫名其妙的撤离了,也算暂时解决。
    那么,唯有徐阁老和大学正这一路了。
    这一路最是然,却也是最难应对。
    因为他们明面上就是打着巡视北地学政的幌子,所有事关武清一案的事儿都没法明言,只能被动的由俩老头儿掌控节奏。
    而且这老头儿,打从一开始就没露面,人家直接去游山玩水去了,这郁闷个天的,果然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让人就是种滑不留手、无处下口啊。
    苏默想来想去,最终无奈的觉,自己出了等待没有别的招儿。
    好在手里还握着两张牌,一个是大学正的闺女王泌,此刻正在自己府上做客,几天下来的接触,算的上朋友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进言一二;
    其二就是赵老夫子当时给自己留的那封引荐信。
    只要能见到大学正,先有了王泌的从旁相助,再加上这封信,想来应该会有些作用。
    至于那位徐阁老,只能听之任之了,实在找不到门口搭上。
    如此这般盘点一番,心下大致有了计较。
    门外也适时传来下人的禀报,说是张文墨来访。
    苏默赶忙让人请进来。
    坐下后,张文墨便提起了给几位做评审的大儒送行的事儿。
    苏默便问他有什么章程。
    张文墨摊手道:“能有什么章程,无外乎就是宴请一番,再送上些呈仪便是。”
    苏默就笑,说既然如此,你便按部就班的做就是,跑来跟我说什么?
    张文墨气急败坏,跳起来叫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整件事儿都是为你转悠的,现在你却跟个不相关的人似的,只等着瞧热闹,可有这种道理?”
    苏默连忙说别急,我这不就是那么一说嘛。
    然后认真的请教,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张文墨这才罢休。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呈仪不好办啊。”
    张文墨愁眉苦脸的道。
    “都是名士大儒,一般的东西可入不得眼,愁。”
    “礼物吗?”
    苏默抚着下巴,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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