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左右,我们总算走出了这片丛林。
    来到一片浅滩旁,这一代多为砂质礁岩,上面长满牡蛎,倘若不曾注意,边会被割伤。
    浅滩是一小片白色的沙滩。
    这时海潮离涨潮还远,整个海面都比较平静。
    海滩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还有个干巴巴的老头,坐在礁石上吧嗒吧嗒的抽烟,火光一闪一闪的,特别引人注意。
    见我走近了,两人猛地跳了起来,吼了一声“六月啥鱼好捕?”
    我根据短信上的话回说“小黄梭子!”
    小黄梭子,压根就没有这类鱼,能答得上来,肯定是事先通好的暗号!
    那女子穿戴得非常性感张扬,上身是黑色紧身的胸衣,下面只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弹力短裤,一双琥珀色的大腿闪烁着矫健的反光。
    这女子有点冷,不太说话。
    将我们带上一首小舢板。
    我心里骂道,我勒个去,小舢板,这种船也能出海?嘴上却啥都不说,仔细的盯着这两个人看,那老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狡光,不是啥好角色。
    舢板在柴油机的推动下,颠着海浪朝着大海深处推进。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来到海中礁石后。
    带着我们登上了一艘渔船。
    看架势还算是比较朴实的,这种渔船虽然个头不大,但速度极快,携带的燃料足够颠簸十来天。
    从礁石岛进入海峡之中,海浪映照月光,波光粼粼,不时还可以看见海豚跳跃的身影。
    微风徐徐,很是凉快。
    很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感觉了。
    自从遇到那块倒霉催的陨石,我就破事不断。
    我趴在船头的船舷上,回望渐渐消失的地平线,颇有感叹道:“没想到,我也要在海上讨生活了!”
    是啊!
    去哪里?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天晓得!
    小碗和毛团似乎被海上景色给吸引了,竟无比且十分的欢快,一点也见不到半点愁苦。
    颇有一些苏东坡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船舷上,咳嗽了一声道:“小子,想不想尝尝鲜鱼?”
    我一听就乐了,心里对着颇有兴趣,问道:“您老看样子是积年的打鱼行家,莫非现在就要当场捕鱼?”
    老头笑了笑:“算你小子有眼光,老子就捕一只海鱼给你解馋!”
    老头说罢带着我到船尾。
    只见他向海面眺望了好一会儿,吩咐道“笑笑!
    这风平浪静,好个打渔时光,把船开到那片月光之下!”
    笑笑就是那名女子,她也是个老练的水手,只见她摆舵转向,船去如飞箭一般。
    到那片水域,老头道:“笑笑,把我的小网取来!”
    话音才落,一道银铃一般的声音传来,还带有些许怒气:“我是小夏哥哥的小碗,不是你的小碗,哼!
    臭老头!”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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