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一惊,起身便要走,却被景议叫住道:“延儿,歌舞尽兴之时你走作何?太子今日要洞房花烛,这酒便由你代劳饮了。”
    景语道着:“陛下,你之管着自个儿的儿子,却不管管本宫的延儿,延儿身娇体弱的,您让他来挡酒不大好罢?”
    景议道着:“正是体弱才要连连酒量!”
    “是。”
    顾延应着,他信佘笙必定能自个儿解难的。
    她并非蠢的,此处众人皆在,兰妃宫殿众人把守必不会有人轻易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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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笙听着礼乐尽,赏着兰花等着顾延归来,她可是好奇南翼今日会在陛下面前如何说?
    陛下又会否因南翼而牵连于佘锦?
    毕竟是大喜之日定不会有事的罢。
    “二妹,此处殿内怎会有如此美艳的兰花?”
    苏珍仪声音传来。
    苏珍淑道着:“此乃先皇兰妃的宫殿,陛下登基之后这兰妃宫殿一直是空空如也的,听闻偶尔左相爷会宿在里边。”
    “左相?”
    苏珍仪见着兰丛里边佘笙摆弄着兰花,她道着,“就知她应当也在宫中的。”
    苏珍淑见着里边的女子道:“三妹。”
    “见过九皇妃,太子侧妃,梁王殿下。”
    佘笙见着苏珍仪手中的孩儿福身行礼道着。
    苏珍淑紧握袖口道着:“三妹何必客气,你我姐妹三人相会实在难得,不知你可否请本宫与大姐饮上一杯茶。”
    “不敢与二位攀亲。”
    佘笙道着,“如若要饮茶便进来,里边也暖和一些。”
    “长安兰花少见,在江南时见过颇为惊艳,这茶与兰都乃雅物,可茶却硬朗些兰娇弱,三妹也喜兰花?”
    苏珍淑见着她耳旁的兰花问道。
    佘笙摘下发髻上边的兰花道着:“夫君玩闹罢了,我不喜花的。”
    “三妹与左相感情甚好,令人羡艳呐。”
    苏珍淑眼底划过嫉妒之意。
    “我与他才多少时日的夫妻,哪里能比得上九皇子与九皇妃恩爱有加。”
    佘笙道着,她便是故意所为的,既不能杀了苏珍仪,给她上些眼药也是好的。
    苏珍仪道着:“你不必如此,我有子万事足,当年我没害过你,杀你也是为了你好。”
    佘笙道着:“大姐一如往日般聪慧。”
    “管朝堂政治如何,你我三人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管外边如何,咱们女人家日后还是要多多走动才好。”
    苏珍淑道着。
    佘笙泡着茶,递给了苏珍淑道着:“来年三月我便要回江南,到时便是要走动也无能,到时如若新茶开采我会让手下给您二位带来的。”
    “长安是好地方为何要回江南?”
    苏珍淑握着佘笙的手单只手接过茶盏,又在底下偷摸着将袖口之物放在石桌雕刻的暗纹之中。
    佘笙想着苏珍淑一手接茶以为是不屑她的身份,也并无在意,只道:“古来诗人吟诵江南之诗颇多,在江南十年,我已喜爱那处闲静的地方。”
    一穿着一品宫服的女官嬷嬷过来道着:“左相夫人,左相在东宫之中喝醉了,长公主命您去接左相回来。”
    佘笙起身穿了厚袄长褙子,对着苏珍淑与苏珍仪道着:“二位自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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