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
    半个时辰我就能回来。”
    男人轻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你信不信我有法子能灭了你们整个村。”
    阿欢瑟缩一下,她不明白,都是南人,为何此人如此步步相逼。
    她有些不服气,道:”
    我们北地的南人,已经饱受欺凌,徭役重,赋税也高。
    你落难至此,还要威胁我!”
    男人闻言,有些哑然失笑道:“我并非威胁你,只是提醒你,我即使如斯狼狈,却依旧有掌握生死的能力。”
    阿欢无话可说,转身出洞去密林找野三七。
    婆婆怕她受伤失血,曾教她识过许多止血的草药,野三七无疑是其中最好认识,也最有奇效的。
    果然,阿欢爬出山洞,只在密寻了片刻,就在一片杂草中找到头顶成团红花的野三七。
    她用一块略尖的石块,小心的刨了两颗野三七,用衣角将根茎擦干净后,揣在怀里,往山洞里走去。
    阿欢边走边想,到底该不该就此掉头回村呢?她刚刚受了不小的惊吓,却又怕那人真有什么本事会害了村里人。
    纠结犹豫间,她已然回到了洞口。
    想起婆婆曾说过,行善积德,识了医术,哪怕只是粗浅皮毛,能帮人时都该出手相助。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阿欢会准时回来,依旧闭着眼靠在洞壁。
    阿欢掏出野三七,又找了块石头,就着一块刚从男人身上撕下来的衣服,捣起药来。
    她将野三七的根茎捣成糊状后,将其涂抹在男人的伤处。
    阿欢边上药,边嘟囔着:”
    这要是还不止血,你可不能怪我。
    我可是帮了你……”
    伤处敷上药后,再也不是火辣辣的疼,有一点麻麻凉凉的感觉,男人觉得眼前这小姑娘大概是真有几分本事。
    一日后,阿七按照公子沿路留下的印记找到颜禄时,他正靠着岩壁闭目养神,身边放着几个野果子和一小罐清水,衣衫褴褛的像个乞丐,远处背对着洞口还和衣躺着一个小姑娘。
    阿七单膝下跪,自责道:“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颜禄抬手让阿七站起,问:“外间情况如何?”
    阿七垂首恭敬答道:“陛下如今昏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如今,海平王和北新王视力最大。”
    “可查明,此次回京是遭何人暗算?”
    “那些死士所带佩刀均有海平王府标志,只是属下却认为并非海平王所为。
    恐怕是北新王挑拨手段。”
    阿七低声回答道。
    颜禄不再言语,陷入沉思。
    当今陛下子嗣甚茂,海平王与北新王更是其中翘楚。
    而他不过只是陛下的侄子,于皇位相距甚远。
    他喜爱中原文化,更加喜欢冒险,是以当年陛下遣他于宋时,他欣然前往。
    年前海平王亲临传递陛下密信,如今大事不日可成,是海平王意图独揽功劳,还是北新王离间之计,亦或是其他人蠢蠢欲动呢?
    现下陛下重病,储位之争早已不是当年的暗潮汹涌。
    他,颜禄,哦不,南陵王府小王爷完颜慷当如何判断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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