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
    突然间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我们,我转头一看,就在我们身旁的一家酒肆门口,正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在自顾自地吟诗作乐。
    “我这么好的词,她一定会见我的。”
    “就这样的烂词还想见到她,且看我即兴吟诗一首。”
    他的一个同伴很不留情面地给他泼了盆冷水。
    “切听我来一首,咳!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
    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
    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凭我这首七窍玲珑之作,一定可以求得她为我弹奏一曲。”
    这两位酒馆前的书生所做的诗词真的不算差,词藻华丽,意境深远,无不张扬地倾诉了对一个心上人的爱慕之情,看来北宋的诗词果真是空前繁荣,偶然遇到的两个书生竟然都有这般素养。
    但这两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却真与这诗词之意相违背。
    阿谀奉承之意却也是溢于其表,这世上哪会有如他们所夸赞地这般神乎其神的女子?
    “这两位词中所诉之人会是谁呢?”
    我自言自语起来。
    “难道是她?”
    左道长望着这家古色天香、灯红酒绿的酒馆,莫名其妙地忐忑起来。
    “北宋能配得上这般夸赞怕是不会有别人了吧......”
    我看着这家充满神秘感的酒家,是间两层的阁楼,一楼的牌匾上刻着孙羊正店四个大字,牌匾之下几个打扮艳丽的少女在说着各种花言巧语吸引客人。
    原来这就是与脚店所对应的正店,是可以自己酿酒的大饭店,二楼屋檐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也就是苏儿口中的红栀子灯,二层的连廊十分通透,站在街道旁就能看到上面有几个醉汉正在推杯换盏。
    “这两个诗人要找的女子难道就在这喧哗的酒店里吗?”
    说实话这家酒馆虽然在街道上十分抢眼,生意也很兴隆,但总给人一种莫名的低俗之感,那么美的诗词怎会是属于这样一个俗世的地方。
    “这可不是一家寻常的酒店。”
    左道长指了指那随风摇曳的红栀子灯。
    “柳老板,看来你对这灯笼并不熟知,《都城记胜》这本书就曾经有过记载,谓有娼妓在内,可以就欢,而于酒阁内暗藏卧床也。
    门首红栀子灯上,不以晴雨,必用箬盖之,以为记认。”
    “什么?这……难道说这是一家……青楼?”
    我胆怯地说。
    左道长和那个国党将军都纷纷点了点头。
    “那我看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大哥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见重要的人吗?”
    一想到这酒店竟从事这样的特殊服务,我就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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