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后来航海探险家的记录,有人花了三、四个月才穿越这条300多海里的海峡。
    其中多数的时间就是在不断的顶风调向中度过的。
    为了驶过海峡中最窄的航道,探险船不得不长时间停靠以等待合适的风向。
    “先生们,你们说的对,驶进麦哲伦海峡实在是太冒险了,”
    陈守序挥手制止了军官们的议论,“我们继续向南,绕过合恩角。”
    面对这艰辛的航程,只因为陈守序历次作战积累下来的威信和海盗对太平洋沿岸财富的渴望才促使着舰队继续向南航行。
    火地岛的海岸就在舰队的右舷。
    长水号一路测量着水深,这里的海底铺满了沙粒与碎石,航道水深大约在45—65英寻之间,指南针的误差扩大到23度30分。
    火地岛的土著在舰队的视野内点燃了火堆,黑烟冲天而起。
    阿克顿观察了一会说道,“司令,我觉得这些土著人是在给我们打信号。”
    陈守序倒还没注意这个,“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他们总是在我们前进的方向上点燃火堆,我们身后的火堆都灭了,一个烟柱都没有。”
    陈守序连忙拉开望远镜朝船尾看去,“哈里斯,我得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麦哲伦航行在狭窄的海峡中,夜晚看到最引人注目的景象就是岸上星星点点的火光,这也是他给这座岛屿起名火地岛的由来。
    海鸥飞行在战舰的船尾,伺机捕捉翻起的海鱼。
    岸上有许多企鹅与海豹,一些小鲸伴随航行在舰队的身侧,陈守序给梅尔维尔号打信号,让捕鲸船别管这些小鲸,舰队现在的目的就一个,尽快抵达合恩角。
    风向在一天之内都会变化的很剧烈,从南风变成西南风、西风和西北风,毫无规律可言,这给操帆带来了很大困难。
    离开麦哲伦海峡的第一天,在海况允许的情况下,战舰放开了跑,舰队航行了100海里。
    第二天舰队就把速度减到不足2节。
    船只航行在离岸8到10海里的地区,水手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战舰。
    陈守序要求必须将火地岛的海岸始终纳入目视距离,须臾不得离开。
    海面的雾气让他不能肯定每天都测量太阳角度,现在只有原始的沿岸目视航行最安全。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望远镜中才看到斯塔腾岛的身影。
    风向西南西。
    斯塔腾岛在后世的阿根廷地图上叫做埃斯塔多斯岛。
    但在现在,这个岛屿在1616年由荷兰探险队首先发现,欧洲人都叫它斯塔腾地。
    在火地岛与斯塔腾岛之间是以探险队里荷兰商人命名的勒梅尔海峡。
    舰队沿着火地岛的海岸行驶。
    风力很弱,舰队的航速很慢。
    勒梅尔海峡西岸的圣地亚哥角在战舰前方。
    这是舰队整个远征航程最关键的转向点,陈守序用烟草强打精神,熬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后的清晨7点。
    舰队的右舷正对圣地亚哥角的海岬。
    陈守序向同样熬了一夜的哈里斯.阿克顿命令道,“挂76号信号旗,通知全舰队,遵照旗舰的动作转舵。”
    “要不要附上罗经信号旗?”
    “不必了,让各舰长自行把握罗经航向。”
    深深吸了一口气,陈守序下达了可能是数月来最让他激动的一个命令,“右舷,满舵。”
    “是。
    舵手,满舵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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