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的士兵用帆布搭起帐篷,建立了营地。
    陈守序派出一个连的陆战队,在岛屿的西端设立了另外一个营地,那里有条更宽广的航道。
    岛屿的航道都是对着南方,这让陈守序比较放心。
    因为有威胁的船只更大概率会来自北面的信风带。
    潟湖的波浪比外海小很多,这是个良好的锚地。
    经过计算,陈守序确定了舰队的位置,朗格拉普环礁,并不是他最初想要找的比基尼环礁。
    朗格拉普环礁的东西两侧还有两座较小的环礁,分别是朗格里克环礁和艾琳吉纳埃环礁,天气好时在桅杆上能看见远处的岛影。
    11月是环礁的雨季,向下挖几米就有了甘甜的淡水。
    水手们都是一阵欢呼。
    岛上无论男女,都是赤着上身。
    女人会在腰间围上一圈草裙。
    岛上的椰子和面包果可以治好疑似坏血病的病人,没有生病的船员也能依靠水果和新鲜鱼肉、鸟肉恢复体质。
    劳勃捕鸟的时候大约遇到了麻烦,一种翼展很大的鸟极为凶悍,为了护巢,这些鸟不断向士兵浅俯冲,用翅膀和脚袭击,然后还用鸟粪向士兵轰炸,还有的会把刚消化到一半的海鱼吐到士兵身上。
    捕鸟的士兵非常狼狈,劳勃可能是急了,抄起一杆重型火绳枪,装上小铅子对着鸟群喷了一枪。
    当场击落三只,劳勃吹掉枪口的硝烟,看来十分满意。
    不过他这一枪也把周围的土著人吓坏了,他们同时卧倒,几乎像被打中了一样。
    陈守序无奈地拉起岛上的领袖,他拔出自己的匕首赠送了他,对手下的粗手粗脚表示歉意。
    土著首领很高兴,晚上用烤鱼、椰子和面包果招待舰长们。
    舰队的啤酒和葡萄酒储备早已经用完了,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用朗姆酒兑水对付着。
    陈守序一高兴,把他个人储备的烈酒拿了出来,土著人对酒兴趣不大,酒都被舰长们分享了。
    吃饭的时候,首领躺在座位上,他的女人们把食物切好喂到他的嘴里,仿佛国王般的待遇,让舰长们都有些羡慕。
    一夜狂欢后,第二天陈守序发现悲剧了。
    水手们的肠胃可能是不适应崭新的菜单,多数人都拉了肚子,士兵们蹲在海滩上呻吟,场面一度十分壮观。
    陈守序又好气又好笑,医生说问题不大才让陈守序放下心来。
    拉了一天,拉通畅后,水手们的肠胃绞痛消失了,大家又恢复了好心情。
    潟湖内没有合适的沙洲,无法侧倾船身修理舷板,只能随它去了。
    时间也还不够船蛆钻进龙骨和肋材。
    拆下所有战舰的风帆,以做清洗。
    铁匠在岛上支起锻铁炉,修理铁制部件,也制造一些修船的钉子。
    铁器对土著的诱惑很大,陈守序只能划下禁区,让士兵看守好铁匠铺。
    可几天后,他还是发现有一些铁钉之类的小玩意流入了土著人的手中。
    这只可能是水兵私下与他们交换的,这种行为很难彻底禁绝。
    陈守序也就只好视而不见。
    新鲜水果、鸟肉汤和鱼肉让病号都康复过来,士兵们的脸上也有了红润。
    一周后,天空又下起了雨。
    士兵们对陆地也有恋恋不舍之意,陈守序决定再停留三天。
    到启航时,舰队上下都已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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