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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目光落在一道看似普通的素衣身影之上，竟是云水谣的那位仙台境老者。
令他感到颇为意外的是，素衣老者为救赵宏，竟言不惜屠遍楚庭城。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到了这等地步了么。
莫非素衣老者已收赵宏为徒？
他竟未收到一丝有关于此的情报。
“难怪这逆子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前辈在背后给他撑腰。”
“是，又如何？”素衣老者面色古井无波。
赵正脸色微变，又问：“所以，是前辈把他宠溺成今天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是，又如何？”玄衣老者淡淡道。
“同时与我大越，与剑阁为敌，前辈可曾想好了？”赵正面色微沉，言语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剑阁之所以能在大越中超然物外，实乃有仙台境大能坐镇。
就算素衣老者同为仙台境，孤身一人的他，也得掂量值不值，毕竟百年道行，得来极为不易。
“今日，要么我带赵宏离开，要么屠城之后，我带赵宏离开。”
素衣老者声音依旧淡如水，道出的言语却是霸道至极，根本不给赵正一丝商量余地。
一丝怒火于赵正虎目中涌现：“你凭什么带走我的儿子，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大越无人不成，岂会惧你？”
素衣老者道：“陈宏，无父无母，只有祖父。”
祖父？
此话一出，赵正与玄老的眼中，同时掠过一抹诧色，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仙台境的素衣老者，莫非就是陈落雁的父亲？
赵正的脸色顿时变得颇为难看。
陈落雁，竟将自己的真实身世背景，滴水不漏的瞒了他这么多年！
若知晓其背后是仙台境人物，事情又何至于发展到今日这等地步。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一丝后悔。”
“你在后悔什么，后悔亏待我女儿和孙子，还是后悔越国将会损失我这个助力？”
素衣老者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赵正看穿。
“当然是后者，他就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正知机器。”
赵宏冷冷出声说道，望着素衣老者那挺立如山的背影，鼻子顿时有些酸楚。
是啊，他在这个世界上，并非没有亲人。
外公、大姐和二姐，都是他最亲之人，当然还有包括赵鸢在内，那为数不多的姐姐。
至于月儿，赵宏心底浮现出一丝愧疚。
但，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
听到身后传来赵宏的声音，素衣老者转身，目露慈祥与痛惜。
“你这傻孩子，为何不早点告诉我，难道你连我都要提防吗？”
想到赵宏从小的艰难处境，素衣老者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要怪只怪他这个老头子眼拙，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认不出来。
“外公，我只是……”赵宏开口解释，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素衣老者故意皱起眉头道：“叫什么外公，叫爷爷。”
赵宏一愣，会心一笑，道：“爷爷。”
“哎，爷爷的好孙子。”素衣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接下来，你再也无需担忧，有爷爷在背后为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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