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怪我,都是跟你们首领学来的本事,哼,契约?”
    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换上张立诚的长袍。
    将长发挽好,用张立诚的巾帻箍在头顶。
    张立诚来时,为了掩人耳目,是披了一件黑色斗篷的。
    纳阑将斗篷上的兜帽遮住头脸,一手提了成串的钥匙,一手提了灯笼,慢慢走出钢笼。
    返身将牢笼锁好,随即推开牢房的木门。
    站在距离牢门十几步远的几个军卒,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未过来说话。
    牢狱区灯光昏暗,距离稍远些便看不出具体模样。
    纳阑挑了灯笼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这人生就是如此戏剧性,自己千方百计想出去。
    外面的人也是拼了性命来营救自己。
    结果都被林丰挫败了。
    只是,这次竟然奇迹般走出了坚如磐石的牢房。
    她虽然缓步慢行,但是全身紧绷,一旦发现有军卒拦截,便可暴起杀人。
    谁知,一路行到牢狱区大门,都无人搭理她。
    就连守大门的军卒,也无视她的存在,任由她缓步踏出了牢狱大门一侧的小木门。
    纳阑提了已经熄灭的灯笼,踏步在岭兜子城堡的街道上。
    一时心神有些恍惚。
    张立诚的靴子太大,有些不跟脚,却不影响她慢慢前行。
    纳阑并没有自信到巡逻的军卒会不理会她。
    专门捡了暗影中行走。
    渐渐接近了城堡北侧的城墙。
    张立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感到颈侧疼得厉害。
    他动了动身体,想用手摸一摸脖子,谁知牵动了铁链,哗啷一阵响动。
    几个呼吸间,张立诚终于弄清楚了当前的状况。
    自己是被纳阑那个娘们坑了。
    他挣动了几下,手脚上的锁链被死死地锁在钢笼上。
    整个牢房内一片黑暗,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恼恨、烦闷、后悔、焦躁等等坏情绪,充斥全身。
    他想喊叫。
    随即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自己这一叫喊,恐怕等来的是狱卒的嘲笑和质疑。
    可是,自己怎能任由纳阑这个臭娘们从容逃走?
    张立诚摸索着,想尽办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半晌后,颓然放弃。
    怎么办?
    得想个托词才好,只要一旦脱身,城堡内是不能再待了。
    没办法,没有外人的帮助,他根本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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