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
    呜呼!
    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
    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
    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
    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
    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
    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
    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
    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
    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
    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居汉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
    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
    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
    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此文大气磅礴,汪洋恣肆,词锋犀利,与王勃的《滕王阁序》并誉为“唐赋双璧”
    ,在大唐文坛上与李靖李绩、高仙芝封常清、郭子仪李光弼这些帝国双子星名将遥相呼应。
    此文传檄天下,数日之间便在扬州聚集起一支十几万的大军,此时的李敬业意气风发,他自称匡复府上将兼任扬州大都督,以唐之奇、杜求仁为左右长史,李宗臣、薛仲璋为左右司马,魏思温为军师,骆宾王为记室,讨武兴唐。
    诸事已毕,李敬业问众人道,“今军士归心,兵甲已足,放眼天下,当先取何处。”
    魏思温不假思索道,“我等既然志在勤王,匡扶李唐,自然一路北伐,兵指洛阳,诛杀妖后,营救唐皇,必然可得四方响应,若如此,霸业可成,大唐可兴!”
    薛仲璋却反对道,“不然!
    大唐精兵都在北方,而南方空虚,且金陵自古有帝王之气,山川形胜,虎踞龙盘,内有江南财富,外凭长江天险,得金陵则可得天下也!
    眼下应当先取金陵,奠定霸业之基,而后再图中原!”
    魏思温一听这也不对啊,说好的匡扶李唐呢?既然是匡扶李唐,你自己又不当皇帝,你管金陵有没有帝王之气干什么?
    他极力反对道,“今天子就在东都,我等不北上勤王反而南下,此乃背道而驰也!
    如此一来,天下有志之士,谁还会支持我们?”
    然而李敬业利令智昏,目光短浅,充耳不闻,他命唐之奇留守扬州,然后亲率大军南渡长江,直逼金陵!
    魏思温无奈道,“兵势合则强,分则弱,如今不并力渡淮,收山东之众以取洛阳,败则必矣!”
    说到底政治上的失意才是李敬业造反的动机,匡扶李唐不过是他收买人心而伪装的华美外衣,因此这场声势浩大的起事,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那么武后又会如何应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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