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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奉军对安东城的守军发起了惨无人道的攻击和骚扰。
    李彻的战术很简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硬碰硬,将骚扰战术发挥到极致。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先用臼炮轰他一轮。
    别管能炸死多少个人,就是让守军寝食难安,时刻胆战心惊地望着天空。
    不仅如此,他还在安东城外建造了数十个箭塔、高台。
    奉军的神机营和弓弩手登上高处,可以居高临下地向城中发起攻击,对方却对此毫无办法。
    除此之外,李彻还经常在晚上搞突然袭击。
    午夜时分,突然吹起冲锋号,一队奉军喊杀着冲到城门前,扔出手雷开始炸城门。
    负责值守的高丽士兵还以为奉军在撞城门了呢,连忙去城内军营请求支援。
    待到城中守军从睡梦中惊醒,匆匆跑到城墙上,奉军早就溜之大吉了。
    守军除了破口大骂、无能狂怒,无计可施。
    几天下来,城内守军不堪其扰,心理和生理都达到了极限。
    城墙之上,寒风凛冽,吹拂着他们破旧的铠甲,仿佛要将最后一丝生气也带走。
    高丽士卒横七竖八地躺在城墙上,面如枯槁,眼中尽是麻木与绝望。
    金义焕步履沉重地登上城楼,扫视四周,却只见一张张麻木的脸庞,毫无生气。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一片悲凉。
    身旁的副将低声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将军,粮草已所剩无几,士兵们士气低落,恐怕……”
    金义焕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怎么,你要降奉?”
    之前的副将阵亡,现在的这个副将是从守军中提拔上来的。
    人还算机灵,但忠诚嘛实在难以保证。
    副将被金义焕欲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道:
    “将军息怒,属下的意思是,奉王不是说过,若是城中断粮,可以向他索要吗?”
    金义焕眼角一跳,猛地一把拉住副将:“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彻说这话之时,只有自己听到,后来也从未和他人提起过。
    可听这副将的语气,倒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将军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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