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运河上,新船扬起白帆,帆角系着的醒魂草穗子,在风里摇出“哗啦啦”
    的响——那是千万个觉醒的人心,在齐声唱着同一首歌:
    “冻土会化,齿轮会锈;唯有人心,永远向上生长。”
    《诡宴缉凶录·仵作惊堂》
    终章:网织人间
    暮春的风卷着醒魂草的绒毛漫过应天府,张小帅摸着胸前的“醒”
    字补丁——那是柳娘用旧官服改的,补丁边缘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在绒毛落定时,像极了獬豸角的弧度。
    远处传来孩童的歌谣,奶声奶气的调子撞在钟鼓楼上,惊飞了栖在獬豸铜兽上的麻雀。
    “獬豸角,断齿轮,醒魂草,救活人——”
    扎着羊角辫的girl举着醒魂草跑过碎铜铺的路,草叶扫过张小帅的靴面,“张头儿,破迷津,人间事,重归真……”
    她忽然把草塞进他手里,指尖的草汁染绿了他掌心的月牙疤。
    一、补丁针脚与歌谣平仄
    卯时初刻,“醒魂堂”
    的竹帘上落满绒毛,老王吧嗒着旱烟袋坐在门槛上,烟袋锅子敲在新铸的“醒世碑”
    底座——碑身没刻字,却嵌满了齿轮碎块、匠人骨片、还有孩童们捡来的醒魂草干花。
    “头儿,”
    他望着追麻雀的孩子,“这歌谣怕是城西私塾先生编的,昨儿见他拿断笔在墙上画獬豸。”
    张小帅捏着girl给的醒魂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映着补丁上的“醒”
    字——柳娘缝补丁时,特意在“酉”
    字边多扎了两针,说“这是给冤魂留的眼”
    。
    远处,大牛正教几个少年磨鬼头刀,刀面映着他们的笑,刀柄缠着的醒魂草绳,在风里晃成小旗子。
    “当年陈典簿的账本,”
    他摸着碑上的匠人骨片,骨节处的“冤”
    字已被磨得发亮,“如今成了孩子们的识字板——你瞧那碎铜,被敲成了‘人’‘心’‘真’三个字,钉在私塾门口。”
    二、烟袋鬼头与百姓千手
    卯时三刻,柳娘抱着黑猫从里间出来,猫脖子挂着的铜铃,是用王典史的旱烟袋嘴改的:“刚给李嫂子验完尸,她指甲缝里全是醒魂草绒毛——临死前,还攥着块刻‘真’字的碎铜。”
    老王忽然指着街尾——卖豆腐的赵老汉推着新做的“醒魂车”
    ,车板用暗渠的老槐木打制,木纹里嵌着醒魂草的根须:“瞧见没?百姓们把齿轮碎块熔了,做成了秤砣、门环、甚至孩子的拨浪鼓——当年吃人‘齿轮’,如今成了护人的‘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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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几个曾给提刑司送过镇魂散的小厮跑过来,怀里抱着本用草绳穿的账本:“张大人!
    这是王典史藏在暗渠的‘权钱录’,我们照着陈典簿的法子,用醒魂草汁泡了三天,字全显出来了……”
    三、迷津破处与真意归心
    辰时初刻,应天府尹陪着位白胡子老者走来——正是告老还乡的前提刑司副使,他望着“醒世碑”
    上的齿轮碎块,忽然落泪:“当年我不敢撕‘祥瑞’画皮,如今瞧着这些芽……”
    他摸着碑上的醒魂草干花,“陈典簿若在,该多好。”
    “他在呢。”
    张小帅指向碑顶——那里蹲着只断耳的狸花猫,正是当年乱葬岗捡的“断耳”
    ,爪子下按着块刻“陈”
    字的碎铜,“您瞧这碑,每块碎铜都沾着人的血、草的露,陈典簿的账本,早化成了醒魂草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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