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头一脸疑惑:“老爷,只一封信就值两百两。”
    黄豆呵斥道:“窝头,老爷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废什么话。”
    周楠挥手:“但去就是。”
    两个仆人出去大约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还背了二百两银子。
    周楠接过钱,一笑,问:“老爷问你们,朱夫人怎么说?”
    窝头口笨,黄豆忙道:“禀老爷,朱夫人一看信就破口大骂朱老爷,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周楠来了兴趣:“哦,怎么骂的?”
    黄豆:“实在太难听,小人可不敢说。
    反正,就说朱老爷是个吃软饭的相公。”
    周楠:“然后呢?”
    黄豆:“然后,朱夫人又说老爷你是道德高洁之士,若非是你,这次他们娘八个要饿肚子不说,还要成为宗室口中的笑柄。
    给了咱们银子之后,朱夫人就带了五六个家丁,提着大棍出门去了。”
    窝头插嘴:“老爷,朱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干什么?”
    黄豆:“笨,自然是去捉正在青楼胡混的朱老爷。”
    周楠哈哈大笑:“对,应该是。”
    吃过晚饭,周楠刚在书房里背了两章《论语》又抄了朱熹的注解,正得趣。
    只听得书房大门蓬一声被人踢开。
    抬头看去,却见满面青肿的朱聪浸闯了进来。
    这一切都在周楠的意料之中,他装着惊奇的样子:“朱兄为何如此狼狈,堂堂皇亲国戚,是哪一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对你痛下杀手,不想活了?我想想,我想想,一定是嫂夫人。
    哎,纲常颠倒。
    长此以往,家将不家,国将不过。
    叹之,惜之!”
    被周楠这一通损,朱红聪浸面上青肿变成了黑紫色,恨声道:“果然是你向我家夫人告密的,无耻小人,无耻小人,我今日和你恩断义绝。”
    周楠“哟喝”
    一声:“朱兄变卖祖业,不回家去,反在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原来也知道愧疚啊!
    这人如果知耻,就有得救。”
    “你!”
    朱聪浸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冲上去就要和周楠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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