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嘉靖皇帝自回西苑。
    跪在外面的宗室都站起身来,纷纷朝朱聪浸拱手,然后哈哈笑道:“幸亏有朱兄倡议,我等今日才奋起一搏。
    好在陛下圣明,总算是还了我等一个公道。”
    “对,咱们能够保住产业,全靠朱兄。”
    “久闻朱兄诗词文章写得花团锦簇,乃是我皇族第一才子,想不到你竟又如此胆识和魄力,引我等搬倒沈张二贼,妙,妙啊!”
    “对,朱兄真是高才,可惜了啊,可惜!”
    又有人奇怪地问:“可惜什么?”
    那人回答说:“可惜我等身为宗室,不能科举入仕。
    否则,以朱兄之才,中个进士,点个翰林,做个阁老当不在话下。
    将来,载于史册,未必就不是千古名臣。”
    “是啊,是啊,可惜了。”
    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朱聪浸以前在宗室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今天他也是稀里糊涂变成了皇城的聚焦点,出了大名,为宗室立下大功。
    顿时只感觉脑子晕忽忽的,又极是得意,忙连连拱手说:“朱兄谬赞了。”
    “朱兄之言在下愧不敢当。”
    “朱兄,我只是仗义执言,愧受,愧受。”
    ……
    大家都姓朱,又是一家人,喊官职不妥当。
    又分属不同的藩系,辈分一时间也理不清,一时间,“朱兄”
    这个称谓不绝于耳,大家都是朱兄,简直分不清楚了,甚是有趣。
    半天,就有一个桂王系的皇族道:“朱兄,今日咱们宗人难得聚这么齐。
    天气这么冷,不如寻个酒楼喝上几杯暖身子,大家再说说话。
    今日兄弟做动,还望大家给个面子。”
    众人都连声道:“好,就依你的,去得,去得。”
    朱聪浸一想到有醇酒美人,心中欢喜,下意识地回头:“唐管家,你回家同夫人说一声,道是我要和宗人聚会有要事商议,估计会晚点回家。”
    这一回头,才发现唐管家却不见了。
    也瞬间醒悟过来,自己现在已是有家归不得。
    心中骇然:我不是想这要休掉那泼妇吗,怎么一有事就想着同她告假。
    夫人之威,竟一烈于此?
    他又是奇怪:那份陈情书真是我写的吗……不……一定是周楠干的。
    朱聪浸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周楠书法不错,又善于模仿别人的笔迹,简直就是小说书儿里的圣手书生萧让。
    自己的字迹他是看到过,学个三五成像应该不难。
    至于印鉴和手印,我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要盖上去还不容易?
    这厮……好可恶,他究竟想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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